后来,温钊等儿孙过来给老祖宗拜寿。
瞧见了他脸上的伤,老太太吃了一惊:“哪里弄的?”
温钊:“孙儿挡恶徒,这才弄伤的……”
他把薛湄那番话,告诉了老太太。
其他人纷纷恭维大少爷真厉害。
温钊听罢,甚是得意,还偷偷瞥了眼薛湄。
老太太一脸无语。
只温钊那亲妹温锦不太懂人情世故,跟温钊一样棒槌:“大哥,你这伤不像是被铁爪伤的,而像是被猫挠的。”
众人忍俊不禁。
温钊气得要打人。
薛湄低下头,掩饰唇角的笑。
温家兄妹,如果不介意他们低于常人的双商,还是挺好玩的。毕竟他们长得漂亮,美人总是能得到格外多的宽容。
宴席之后,薛家众人要回家。
温老太太亲自送薛湄到了大门口,拉住她的手,再三道:“好孩子,常跟你锦儿妹妹走动,别总闷在家里。”
薛湄看了眼老人家。
对视这一眼里,薛湄很肯定,这位老人家通晓她的心事,知道她想退亲。
温家能有如今这庞大家业,这位老祖宗功不可没。
只可惜,老祖宗总有一天会走的,到时候持家的就是大太太……
薛湄想了下大太太,感觉温家不用三代了,能富过这一代就算祖坟冒青烟。
“是,老太太。”薛湄眉宇含笑,言语柔婉,一派大家闺秀的娴雅文静。
老太太再次重重捏了捏她的手。
告辞温家众人,薛湄上了永宁侯府马车,往家而回。
“大姐姐,锦儿真好看,比二姐姐还要漂亮。”路上,三妹薛汐与薛湄闲聊。
薛湄点点头。
美人各有不同,依照薛湄的审美,她是更吃温家兄妹的颜值。
薛玉潭也很美,只她的眼尾略微上扬,美得很飒。若她是丰满的唇,她那点飒气会给她加分,可惜她唇略薄,这就导致她生气的时候,她那微扬的眼尾让她看上去很凶。
凶相若藏匿不住,是无法招惹好感的。不像温家兄妹,宜怒宜嗔,都美得惊心动魄。
她和三妹妹一路闲聊,三夫人静默一旁,马车回到了家。
盛夏一日日热了起来。
因没有现代化的钢筋水泥,都市的热浪一到夜里会散去,不至于难捱。
夜风里有三分凉意。
古时有冰窖,不过这个年代还没有,因为生产力跟不上。
薛湄打算等将来自己弄一个。
这天她出门去了,戴妈妈又有些不舒服,彩鸢忙里忙外,红鸾那丫头玩疯了,直到黄昏才放下窗子。
这就导致,夜里薛湄的帐中蚊子极多。
她打了好些,彩鸢和修竹、红鸾也帮忙驱赶,仍是不少。
“你们用什么驱蚊?”薛湄问。
彩鸢:“用艾草。不过艾草难觅,府上哪怕有,恐怕也不给咱们用。”
薛湄:“……”
艾草不是批量生产的,而是野生的,的确不能供应所有人。
薛湄知晓宋朝的“纸缠香”,就是古代的蚊香,用阴干的浮萍加上雄黄,用纸缠起来用。
估计味道不太好闻。
薛湄看得了门路,她要把后世的蚊香弄出来,卖给安诚郡王,再换一笔钱替自己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