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和夫人已经吓得半死了。
特别是陈将军,他很有可能接替萧靖承做主帅的,若他闺女是细作,他前途就到了头。
萧靖承也不想造成军心不稳,便要把此事保密。
“……我给了陈木兴任务。他要替我抓到那个刺客,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萧靖承道。
薛湄颔首。
见他实在无精神,薛湄劝他赶紧回去休息。
萧靖承离开了之后,薛湄喊了锦屏。
说起甘弋江,薛湄对锦屏道:“这次你走运了。他那身功夫,恐怕想要杀你很容易。还好,你没去跟踪他。”
不过,锦屏也的确很厉害。
她在安丹宵身边,安丹宵和甘弋江两个细作都没发现她。
萧靖承的暗卫,果然不能小觑。
锦屏也沉默了下,叹了口气:“的确是捡回来一条命。”
她易容、跟踪的确很厉害,但近身攻击她不算特别强。
甘弋江能当着成兰韬和刘国振的面杀人,他的本事肯定很了不得。正面冲突,锦屏未必会赢。
薛湄又说起了陈家二小姐。
“……她那药还吃不吃?”薛湄笑了笑,“她爹娘这会儿估计对她进行混合双打,哪来的这等熊孩子。”
她虽然说笑,却也知晓此事严重。
萧靖承若不是为了让陈微箬还吊着那个刺客,希望抓到他,这会儿就该把她关到大牢里去,顺便还要拷打一顿。
此事幸好是萧靖承发现的。
其他人先知道的话,遮掩都遮不住。陈将军有这样的女儿,主帅之位他是没指望了。
女孩子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把父兄拖下水的行径,薛湄想起,便是怒其不争。
要知道,在白崖镇的高级将领们,军功可都是用血拼搏回来的,是把性命置之度外。
她父亲获得军功,九死一生;想要摧毁,却只需脑子发热,看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不说她了。安丹宵最近如何,她可起了警惕?”薛湄又问锦屏。
锦屏摇摇头:“不曾起警惕。城里最近事多,都在谈论你,她自然以为没人关注她。就连成三公子,也比从前活泼了点。”
薛湄点点头。
她让锦屏再三小心。
锦屏道是。
她依旧要看着安丹宵,并非每天都回府,薛湄让她自己主张,方便的时候回来传递消息。
彩鸢则帮着卢文制药。
而后几天,又下雪了。
二月初十,城里到了一年一次的盛大节日:沐神节。
西北的沐神节,比新年还要重要,这个时候各种信仰的人都要到城里聚会,其中也有萨满。
薛湄对萨满有点戒备。
她问过了其他人,白崖镇的萨满和匈奴人的不是一种,他们亦有信徒。
这日非常热闹,卢殊和卢文也想去瞧瞧,薛湄带着彩鸢跟他们一起。
集市绵延数里,这次卖的东西,比过年时候的集市还要齐全。
薛湄又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打算送回京城。
除了买卖的,还有大夫摆摊看病。
薛湄和卢殊挤了过去,看看这位摆摊的如何治病。
看了半晌,就发现这大夫水平实在太一般了,药却是卖得很贵,药效估计不咋地。
“施主,您也瞧病吗?”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问薛湄。
薛湄一回头,顿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