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事情败露,我会派人替你杀几个人灭口,保管事情推不到你头上。”成兰卿道。
太子终于心安理得。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早入了稽衍楼的眼睛,他们还告诉了薛湄。
薛湄又让薛池密报给了皇帝。
太子那边还没办庆功宴,皇帝就派密使去了襄城。
接下来的半个月,奏章不停飞入宫廷。
首先,襄城的确空了官粮仓,但好在粮食市场稳定,百姓与商户手里都有余粮。只要明年不发生天灾,就不会出大的乱子。
其次,襄城的百官们一口咬定,此事是知府做主的,他们被威逼利诱。而太子知情,也搀和其中。
为此,还有人证。
太子震怒。
成兰卿也略感措手不及。咬出了太子,再派人去刺杀证人,已经晚了一步。但她还是得这么做。
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这样大的吏治腐败案子,还是本朝头一回。
朝廷再次给襄城派钦差,彻查此事。
指证太子的那位官员,莫名其妙死在了牢里。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没有了人证,太子这个事就有点扯不清。
而太子极力喊冤。
“……那人证是假的,他要陷害儿臣。背后指使他撒谎的人再将他灭口,儿子连对峙的机会都没有了。父皇明鉴!”太子哭道。
这么一说,倒好像有点道理。
但皇帝心知肚明。
朝臣们也替太子说话,请皇帝明察。
一年多的试探,皇帝已经起了换太子的心思,只是新太子人选他还没想好,故而就让这货继续坐太子位。
“人已经死了,现在你也百口莫辩。”皇帝对太子说,“罚你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月,无事不得出东宫半步。”
朝臣们听到了这个惩罚,都有点懵。
有人觉得,这件事影响重大,皇帝不废太子,已然是对太子很维护了;有人则觉得,禁足三个月,对储君而言就意味着“死刑”,太子再次被废是迟早的。
众人各有说辞。
皇帝派了五皇子纪王和薛池一起,前往襄城审理此案,顺便重新估量水渠的造价等。
“将来的太子,定是这两位王爷中的一人。”
“总不至于是庄王吧?他可是身有残疾。”
“他不说,谁又能看得出他残疾?”有人反驳,“就他这样体面的,比正常男子更气派。”
没人说残疾就不可以继承大统。
当然,畏畏缩缩被朝臣们不喜,就难说了,可庄王并没有这样。
不过,五皇子那一派肯定要就此攻击庄王的,毋庸置疑。
薛池又出公差去了。
薛湄留在了庄王府,偶然去陪袁芩逛了逛街,又陪同她拜访了一些高门大户,剩下的日子,薛湄都在准备药坊开业。
这个时候,薛湄也想起了成兰卿。
“不知道成兰卿这次要如何挽回损失了。”薛湄有点幸灾乐祸。
她居然在裴家见到了成兰卿。
太子被禁足了,成兰卿却没有。她这个侧妃的身份太好用了,既不用受太子牵连,又能让人明白她在太子心中份量,代表太子的时候更加名正言顺。
人家早已把一切都筹算好了。
“侯爷,许久不见了。”成兰卿笑盈盈和薛湄打招呼,“侯爷看着满面春光,最近肯定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