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嘻嘻的说:
下官说句越界的话,魏衍将军守城时,并不曾断绝商道,那些想去王城买奢侈品的胡商,必须先赶着牛羊马匹来城下榷场挣秦纸币,那时也有匈人骑兵装扮成胡商想要劫城。
可那时,玉门关城门既有护城河拦着,护城河外还有二道铁丝网,匈人的大部队一接近铁丝网就会被城头的攻城弩击溃,冲到玉门关城下的匈人骑兵人数从没有超过一万。
魏衍将军率领城内守军,东城一万、西城五千,再加城墙上的秦弩军配合,十多天就杀了五、六万匈人骑兵。
这种守城方法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现在魏衍将军突然改变了战法?
范闲好奇的问:
难道你们不知道?
花满楼疑惑的问:
知道什么吗?
范闲没有直接回答花满楼的提问,而是又问:
根据军部与内阁的协议,无论是军议和政议,双方最高长官都可以相互参加会议,你做为地方的民政官,应该有资格参与军议。
花满楼苦笑一声,解释道:
上官,这可不怪本官,黑火药虽然由军工厂配制,但是合成黑火药的原料厂,却由我们地方严密守护,我们不知道军工厂如何合成黑火药,军工厂也不知道如何提纯黑火药的原料。
原料厂原本就分开建造,即使是本官也不曾去三个原料厂视查过,十五天前突然来了白长官的副官崔沽,他非要视查原料厂,被原料厂的护卫军扣下。
那家伙不知道原料厂由内务府的护卫军把守,竞然对内务府的护卫军耍起了官威,还抽了护卫军一马鞭。
天爷爷!这岂不是自己找死?
结果,那个崔浩就被护卫军杀了,跟着他的几个护兵,就像不是北秦军人,就要冲上去为崔浩报仇,结果五个人又被护卫军杀了。
当天晚上,魏衍就代表白德福前来问罪,当得知崔浩的死因和杀死他们的是内务府的护卫军时,又拜托本官不要主动追究,万事以大局为重,等玉门关的危局解了以后,再向内阁如实禀报。
可自从那天起,下官就再没有收到军议的邀请通知,下官现在即使是登上城墙看看战况,城墙守军也不允许,到是本官有政议时,邀请军方的人参与,他们还是照常派人来参加。
只是来的是一个新面孔的低级军官,本官以为是魏衍耍小性子,也没太在意,反正错不在本官。
范闲指着魏甲说:
花满楼民政官,这位军官是魏衍的亲弟弟魏甲,魏衍将军在八日前伤重不治死了,现在守将是本帅。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