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特别是写完一幅再看看箩筐里的号码牌,只觉暗无天日……于是索性埋头写,再想着忙完一天再睡六天。”
“第二次快收摊,有人搞一个空白挂轴让写,说是写完给五块。”
“对联跟书法作品能是一个价吗?”
“那人当场面容铁青,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说翻倍,甚至故意pua说一个农民有的赚赶紧赚。”
“母亲说生意讲究以和为贵,直接劝人离开。”
pua?
虽然搞不懂青年嘴里的名词,卫峰眼里掠过一抹寒芒:“真想套他麻袋。”
“哈哈。”
许久,深蓝腕表里最粗的针指向9,卫峰想想家里父亲,明白不能继续待着,跟面前人约着明天再见。
沈裕指指其中一份特产:“你的。”
“嗯?”
搞清楚真属于自己,卫峰揉乱面前发丝,得到一个男大的漂亮瞪眼,此间春意甚美。
“劳阿毓惦念。”
夜里,京华大学更显冷清,校道偶尔有一两个早归的学生。高校生往往提前两三天回校,目前尚早。
轿车“嗖”一下窜出,车窗打开再挥挥手,半晌,路上遗留着轮胎痕迹。
一阵风唤醒青年思绪,沈裕正想回屋,后面传出一声公鸭嗓。
“你是李毓?”
他斜瞥一眼,那是个带着眼镜的工科男,黑黑瘦小,瞧着年轻瘦弱,而手里抱着书。
“你是?”
“我叫吴衡。”
数理兼修的天才,青年报里曾有无数学生为他抱不平,据说曾经朝陈何院士自荐,可惜陈何只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