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恍惚觉得最后一行字非常熟悉，熟悉得令人热泪盈眶。他落座，粗糙指腹慢慢抚摸着邀请函滑溜溜的表面，一滴泪，一帧帧朦胧画面闪现，定格于荒漠里一朵蘑菇……
“为国铸剑。”
“铃铃。”
厅里座机蓦然回响，老者擦擦泪，再接通，话筒里飘出一道咋咋呼呼的粗粝嗓音：“老郭，收到邀请函没有？”
“启明星？”
“是啊。”
对面喋喋不休：“刚刚的事简直要气死俺。今年的项目经费不是一直申请不下来吗，俺昨个问问，结果管理员说该项目由于不可控因素毙了。”
“……”
老者明白老友多看重那项目，不由问：“不可控因素？”
“是啊，问就是不可控因素，至于具体啥因素支支吾吾，保密。俺特意问问华科院同学，结果——”
“咋啦？”
”华科院瞒得紧，但俺听出一点意思是启明星里有类似项目，而且比俺的项目厉害……”
“简直是危言耸听，放屁！”
“懂不懂啥是华囯第一人，有谁能比俺厉害。”
座机里面声音愤懑，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生平事迹，履历：“直到看见邀请函，俺才懂启明星。”
“你要参加？”
“废话，俺肯定得亲眼瞧瞧启明星里面有啥项目比俺的厉害，懂不懂华囯第一人的含金量啊！”
寒暄半晌，话筒另一端声音停止，屋里唯余寂静。
老者静静注视着眼前“蹦哒”的重孙，思绪飘远……
国家，有国有家，建国初期新生国家风雨飘摇，他和同志隐姓埋名铸剑，得偿所愿。而老年幸福美满，眼前明路or启明星计划。
咋选？
人人皆有一杆秤。
二月中旬，华囯于2月15号举行“华囯第一届科学家表彰大会”的事情不知谁泄露出，引得各界瞩目。
京都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华囯科学界能列举出的，有名有姓的学者齐聚京都，街头巷尾老百姓津津有味看报纸，有模有样喝茶谈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