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板。
“啪！”鱼缸响起一阵水花声。
等他们转头看去时，鱼已经掉在地上蹦跶。
黎明赶紧过去捡起来，正打算放回缸里，谢其琛叫住了他。
谢其琛走近，眼带探究的目光，“它是不是小了很多？”
黎明一听，感觉了一下，才发现确实如此。
“大概是没怎么吃饱？”他不确定地道。
谢其琛收回紧盯着鱼目的眼神，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鱼，“叫人好好喂养，要还给她的。”
她是谁，不言而喻。
“是。”
“你刚刚想说什么？”谢其琛走回办公桌问道。
黎明将鱼放回鱼缸，垂着眸子犹豫该不该告诉他。
万一老板再次和南依扯上关系，他白做工不说，还暴露了之前欺骗老板的事情。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摇头，“没什么。”
谢其琛不含感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不上失望，就是觉得人心难测。
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瞒着他这么多事情。
这还是他发现的，要是没发现的还有多少？
做领导的不怕身边的太笨，最怕身边的人出现二心。
“你先出去吧，把陈助理叫进来。”
黎明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谢其琛作为第二选择，难道他只是不在老板身边几天，就被人替代了第一秘书的位置？
陈助理被叫的时候，只觉得黎秘书的眼神有些恐怖，像是有人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小谢总，您找我？”
谢其琛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叫人把这套房子打扫一下，我暂时就住在那里。”
陈秘书连忙接过，“好的。那我安排一位阿姨照顾您的生活。”
他们目前项目刚起，在汉城逗留的时间不短，老板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啊。
“用不着。”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是说真的。
陈秘书便先下，去安排人打扫。
出了门，黎明瞧见他手中的钥匙，眼里惊疑不定。
这种贴身工作，谢其琛一向都是交给他来安排。现在直接越过他，这说明了什么？
黎明浅笑，“小陈的工作能力不错嘛！”
陈秘书讶异。
“黎哥为什么这么说？”
黎明笑意不达眼底，“老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做，不就是认可了你的能力？”
陈秘书闻言憨笑，“难道不是老板心疼黎哥你太辛苦，所以舍不得让你跑腿吗？”
黎明眼底的寒意散了散，“是吗？老板是这么说的？”
陈秘书挠了挠头，“小谢总当然不会说，他向来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但是你跟了他这么久，他肯定是看重你的。”
黎明方才散去的寒意，再次在眼底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