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烧饼的老汉忽然迎向了奔跑的黑色呢大衣。
不远处,歇脚的三轮车师傅忽然站了起来,正往怀里掏着什么。
靠墙的男子,也陡然往外走,抬着手臂,似在打着什么暗号。
男子嘴里无声的呼喊着,看口型,好像是在说:“快走,走啊!”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老汉已经把人拦住了,“同志,买烧饼吗,六分钱一个的芝麻烧饼,芝麻是打昌平来的。”
黑色呢大衣脚下一顿,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卖布鞋的老妇人,顿时大惊,连忙躲过烧饼老汉,提着木箱,快步往前走。
“布鞋,老北平布鞋……”
老妇人叫喊着,声音沙哑,与之前截然不同,似在传递什么讯号。
“叮铃铃!”
忽的,墙角男子到了自行车前,飞快按着车上的铃铛。
黑色呢大衣立马奔跑了起来,快速到了自行车前,一句话没说,就上了后座。
墙角男子立时蹬着车飞奔……
“砰砰砰!”
接连三声撞击声传来。
“收工了,收工了。”
远处在建的大楼里边传来了呼喊声。
工人们纷纷停手,手里的大锤也放到一边。
过了一阵,几只鸽子又飞了回来。
街口卖烧饼的不见了,三轮车不见了,黑色轿车也开车了。
唯一不变的,是那卖鞋的老妇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唰!”
街口前边的店家往街上泼了一盆水,冲刷掉了地上的痕迹。
……
“傻柱,这,怎么贾张氏跑街口卖布鞋来了。”
何大清心有余悸,差点就被撞见了,他还没想好,今天要不要回院里过年。
“您别叫我傻柱,我结婚了,不用这外号了。”
何雨柱说着拿出烟来,刚才太惊险了,应该没被贾张氏看到吧。
“柱子!”
何大清连忙改口,儿子大了,成家了,他又是跑过的人,说话不硬气了。
都回京城了,往后等老了,怕是还得指望儿子养老。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了声,“爸,你这一身可以啊,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他打量着老爹的行头,好家伙,就这一件呢大衣,怕是贾东旭掏空家底儿也买不起,得五十块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