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轩墨便看着他笑着开口问道:“太朴兄可是岳州华容人?”
这黎淳听到叶轩墨的话后,有些惊讶的看了叶轩墨一眼笑道:“哦?轩墨是如何知道的?”
这周围的学子听到这话后,都笑着说道:“说不定是太朴兄的那篇策论传到江西去了,这江西的学子也知道了。”
突然,这负责监考的夫子走了进来,这整个房间瞬间就安静了。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宋督学大人最后一次驾临本书院了,尔等若是想要在宋督学面前表现自己,想要搭上宋督学,那便把握住这最后一次机会。”
“听说是这礼部贾侍郎要致仕了,宋督学有可能回京补缺,言尽于此,诸位开考吧。”
说完之后,这位监考的夫子便将考题书写在题板上。
看到这“孟子曰:‘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菑,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的题目后,这不少的学子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这大意是:孟子说,不行仁政的君主,还能向他进善言吗?他把危险当作安全,把灾祸当作收获,把作死当作快乐。不行仁政的君主如果还能听得进善言,那怎么会发生亡国败家的事呢?
其实,这应该是朱山长借本次季考想要提醒他们。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若是他们听不进去朱山长的话做出悔改,那么他们最终定会酿成大祸。
此时,已经有很多的学子开始反思自己。
而这负责监考的夫子看到这一幕后,暗自点头,其实这考试的目的就是让学生发现自己的不足,然后改正。
经过这么多考试之后,叶轩墨对于这种题目已经是非常的熟练了。
从这国家层面进行剖析,然后转移到人的层面上。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有了题纲之后,叶轩墨便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始动笔。
而叶轩墨身边的黎淳看到他这奋笔疾书的模样后,他这少年的好胜心也被激起,也开始动笔。
叶轩墨写完之后,看着自己手中的考卷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便将自己的考卷交给了监考的夫子,便转身离去,免得打搅其他学子答题。
这些学子看到叶轩墨交卷之后,一个个也都不甘示弱的奋笔疾书。
“我就不相信这小子全答出来了,我估计就是先生派来搞心态的。”
黎淳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的笑了笑。
刚刚叶轩墨交卷的时候,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叶轩墨的考卷,那可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看那字迹,可不像是随意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