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廷上那些文官的脸色就变了。
你小子胃口是真不小啊,若是一府总领,说给也就给了,可你直接来个四府总领,那就不可能了。
而那些武官一听这话,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久之后,双方又因为这件事情再次争吵起来。
“陛下,臣以为叶轩墨此子年纪尚轻,怎能担任总领四府之重任?”
“还望陛下三思啊,请陛下为四府之地的百姓考虑啊!”
“呵呵,这是什么话?去年浙江的条子我也看了,就属宁波,金陵做得最好,其他府的主官做得都是一塌糊涂,我推举叶轩墨。”
“微臣亦认为叶轩墨此子不凡,应当可以接下此次重任。”
锦衣卫指挥使牛斌瞧见仁治皇帝的神色又变得不耐烦后,他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道。
“陛下,微臣以为叶轩墨能担此重任,去年大旱之际,宁波府主动开挖水渠,修建水车,保证治下百姓用水,最大程度保全宁波府秋收。”
“在冬季来临时,叶轩墨奔走四方救治百姓,被百姓寻求存身之地,且在大灾来临之时,治下无内部骚乱发生。”
“反观周边几府,知府懒散,若非陛下有令,他们恐怕不会理会百姓死活。”
“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金銮殿的内的一众官员在听到牛斌开口之后,他们便不再多说什么,全部恭敬的站好。
毕竟锦衣卫指挥使开口了,那就代表着这是陛下想要表达的东西,只不过是在借牛斌之口说出来而已。
而且让牛斌开口自然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那就是警告,陛下在暗示他们,让他们不要不知好歹,要不然牛斌带人出手,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仁治皇帝听完牛斌的叙述,他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吧,各位爱卿可还有要补充的地方?”
仁治皇帝话音一落,周道登便主动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道。
“陛下,臣以为我们不如做的再干脆一些。”
“之前我大周选择关闭市舶司是因为倭患日益严重,可如今倭患的威胁大不如前,我们何不命叶轩墨为宁波市舶司提举,趁机重开宁波市舶司衙门?”
站在众文官之首的内阁首辅张嵩转头看了周道登一眼。
周道登瞧见张嵩看向自己的眼神,他也隐晦的给出一个眼神回应。
张嵩一看周道登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他猜到提重开市舶司这件事情应该是自己提的,他却主动提出来为自己挡刀子。
原本还有些准备看戏的江南官员瞬间就坐不住了。
若是真让叶轩墨重开市舶司,那今后他们走私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毕竟市舶司一开,走私被缉私拿到,那可是罚没全部财产,还要十倍的处罚。
事不关己时他们尚可以高高挂起,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那他们就要一致对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