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感慨之后,李言闻望着李果珍开口道。
“为父明白你的意思,待东壁坐诊归来,为父会与他言明此事。”
李果珍瞧见自己父亲那表情,他神色兴奋的连连点头。
当晚,李时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自己的几名弟子从东壁堂返回李府。
李时珍瞧见家中食堂非常热闹的景象。
见此情况,李时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自己身边的仆从开口问道。
“今日府上可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为何是这般热闹的景象?”
这位仆从听到李时珍的问话,他恭敬的朝着李时珍行礼道。
“少爷,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会给您一个惊喜的。”
李时珍瞧见这位仆从那神秘的表情,他心怀疑惑的朝着家中食堂走去。
刚一进屋,他便瞧见坐于主位上的父亲。
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父亲手边的李果珍,兄弟二人虽然数年未见,但李时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位兄长。
李言闻望着李时珍那稍稍一愣的表情,他主动朝着他挥手致意。
“东壁,来坐,你我一家人好久都没像如今这般坐在一起用饭了。”
李时珍在听到李言闻的安排,他一改往日坐诊时的稳重,神色兴奋的小跑过去。
“好嘞。”
平日里因为坐诊都不怎么饮酒的李时珍,在自家兄长回家的日子也不禁小酌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果珍这才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李时珍。
李时珍在听完李果珍的这番解释,他便把玩着手中酒杯闭目沉思起来。
而那些坐在下位的李时珍弟子们皆眼神期待的看向他。
他们听了李果珍的这番话,他们自然希望自家恩师能够同意,毕竟只要自己恩师同意,那他们今后也算是开宗立派的人物之一了。
许久之后,李时珍这才开口道。
“这位叶大人的事迹我也听过,是位当世大才,能有如此想法我不觉得奇怪。”
“只是,这位叶大人可考虑过阻力如何?”
李果珍听到李时珍的担忧,他便直接开口道。
“东壁,叶大人正是考虑过其中阻力,才将这医学院放在宁波,放在他的治下。”
“东壁,若是你因畏首畏尾而错过了这次机会,那我等医者今后恐怕就再无翻身之路。”
瞧见李时珍那似是不解的眼神,李果珍便直接解释道。
“你我从小跟随父亲学医,学医之路并非太过艰辛。”
“可你知道那些寻常医者吗?他们从小跟随师父左右,鞍前马后,做些采药、分药、磨药、抓药、熬药的基础活。”
“要苦熬多少年才能入得了师父的眼,才能有幸跟随师父学习医术。”
“而医术一道,望闻问切,哪项不是需要常年累月的积累,待到他们出师时,也都已近而立之年。”
“在未出师前,你会给你的弟子多少月钱?”
李时珍一听到李果珍这番话后,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