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些往来接受施粥的百姓,他的表情中闪过一丝贪欲,可在挣扎许久之后,他心中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不急,若此人只一人,我们将之擒获,那便是我们的功劳。”
“可若是此人只是白莲教的明饵呢?”
“一旦对此人动手,那便会打草惊蛇。”
“如此一来,我们这些人非但无功,还有大错。”
“如今,既然改为我们在暗,他们在明,那我们何不静待时机?”
此番解释一出,原本急躁的这几位年轻锦衣卫校尉皆点头示意。
“原来如此,多谢总旗教诲,是属下心急了。”
“属下思虑不全,多谢总旗提点。”
郭总旗瞧见自己手下这些校尉那略显尴尬的表情,以及他们那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就感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便主动开口化解尴尬。
“哈哈哈,都是一个锅子里吃饭的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
“说起来,我当年其实比你们还冲动,就只想着多做点事,多捞点功劳。”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才明白,无错才是功,有错皆成空。”
如此一阵交流下来,郭总旗只觉得自己与自己一众属下的关系又近了三分。
要知道,他现在手下这些锦衣卫校尉,很多都是前段时间从京城调拨来的。
他们的身份要么是祖上封爵,到了他们已快无祖辈蒙荫,要么就是勋贵之家的旁系子弟。
毕竟勋贵之家传至现在,多则十数代,少也有八九代了。
族人人数都有数万,其中一些武力出众的旁系,便会送往锦衣卫,希望他们能够从锦衣卫之中走出一条路。
毕竟族中力量都要用于主脉。
当他们一行人假装伙夫,又熬了几大锅八宝粥,将此粥铺内的粥粮消耗殆尽后,这位郭总旗才小声吩咐道。
“你们去通知百户的时候,一定小心,若有异常,便放弃计划,静观其变。”
那几位已经在捣鼓小推车的锦衣卫校尉在听到郭总旗的叮嘱时,他们皆点头应下。
“属下明白。”
此时,刚刚又被自家上官训斥一番的锦衣卫百户寇灿江正郁闷的扶额叹息。
“哎,这几位大人催的越发急躁了,想必是那位公公还在不断施压。”
毕竟在宁波的锦衣卫都知道这位公公与叶大人关系非比寻常。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中传来。
一听到这个脚步声,寇灿江便赶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
“可是有好消息了?”
那位前来报信的锦衣卫校尉不敢怠慢,赶忙将自家总旗交代的东西说了出来。
寇灿江闻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好,当为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