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满林和卓东来之间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大的敌意。
卓东来咧嘴不屑一哼:“妈的,老子刚进死囚牢的时候,
就听那帮傻屌天天讲什么邢鹰疯虎黄泉的,
我特么今天就得看看这帮人到底有多吊。”
“诶也对,你是从东北死囚牢出来的。”
“你特么不是从华南死囚牢出来的么?就没想着见见谷寒泊这个大前辈?”
“别胡扯了,谷寒泊是个呆子,我还能也是啊?跟紧大部队才是最稳妥的。”
“你丫就精明着吧!妈的,那个傻逼到底干什么呢?”
卓东来说着,无语的扭头看向人群后方那道特立独行的身影,
那是个浑身都被破烂不堪、脏兮兮的布匹紧紧地包裹着的男人,
仿佛他与这世间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格格不入。
他那原本就微微弯曲着的腰身,此刻显得更加佝偻,
就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弯弓,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宛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那股潜藏的野性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此时正是大雨倾盆的时刻,雨水如注般洒落下来,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可这个奇怪的家伙,
他既不穿上一件简易的雨衣来遮挡这冰冷的雨水,也不拿起一把雨伞来保护自己,
就那样步履奇怪的在人群最后方默默地行走着。
“你见过这家伙长什么样么?”卓东来继续向前赶着路,略有些疑惑道。
郑满林摇了摇头:“这家伙白天才被萧厉隆给弄过来,
就把自己给裹在那破布里头,头发都老长了,谁特么能见着他长啥样啊!”
卓满林奇怪的看了两眼:“长相我是没见着,他今天在那睡觉的时候,我偷摸看了眼,
这家伙手指头长的可怕,还特么黑黝黝的。关键...他那骨头都是往外凸的。”
“往外凸?还能是把骨头敲断了重新长的啊?”
“这我搞不清楚,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研究这个。”
“可行了吧,那家伙邪乎的很,反正碍不到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郑满林说着,看向远方的眸子突然猛地一亮:“见着了!”
卓东来脚步微微一顿,看着远方那【洪天帮】的临时堂口,
眼中骤然升起一分狰狞,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喊话,直接便是提刀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跟随他而来的可都是渴望战斗和鲜血的死囚,
根本不需要任何提升士气的准备,
杀光敌人!就是激励他们最好的良药!!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