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中年人听到惊鹊子的反问,忽然一笑,“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交出你身上的所有,就放你离去。我们散盟最近各种资源紧缺,不得已才如此行事,还请道长勿怪。”
说着,竟冲着惊鹊子行了一礼。
见状,惊鹊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心知今天之事无法善了,即便自己真的交出身上的所有,对方也只会杀人灭口,再没有其他的可能。
“那道人,还磨磨唧唧个啥?”身后一人怒喝出声,“我们锐金公向来一言九鼎,念在同为人族的份上,有心放你一马,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喝声未消,四周杀气隐隐涌动,形势已是一触即发。
惊鹊子此时却变得很平静,显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冲着堵路的两人洒然一笑,“若是贫道交出身上的所有,你们当真会放贫道离去?”
白衣中年人,也就是那个“锐金公”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可敢立誓?”惊鹊子又问道。
“大胆!”
“放肆!”
“你这杂毛道人是不是活腻了?”
身后喝骂不止,那个锐金公脸色一沉,双目凶光毕露,一股浓烈的杀气混合着惊人的气机,将惊鹊子重重笼罩。
惊鹊子哈哈一笑,悲怆中透着决然。他并不畏惧死亡。早在亲人被害、师尊身死之后,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死去。若非心心念念地找到凶手,报此大仇,他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无量子师弟,愚兄惭愧,有负所托。”惊鹊子口中喃喃,神情继而变得无比癫狂,盯着锐金公的双目,化为一片通红。“不过师弟放心,即便愚兄今日身死道消,也保证会不让这帮杂碎得到哪怕一根毛!”
言音回荡,惊鹊子浑身散发出一股疯狂又暴烈的气机,其头顶处的三尺虚空中,一枚暗金色的丹丸在载沉载浮,若隐若现。
这是自爆金丹的先兆!
“不好!”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