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姝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是粉末,应该还有止痛的功效,敷上去后,立马就不痛了,有种清清凉凉的爽快感。
伤口肉眼可见止了血,陆嗣音也肉眼可见脸色红润起来,显然这药起了作用。
“不痛了,好舒服。姐,这是什么药啊?好神奇。”陆嗣音没话找话,尽量不让他们把话题再提到算账上。
陆静姝说:“没名字。”
她制出来的药一般都懒得起名,除非要卖着赚钱时,才随便从犄角旮旯里提取两个字眼。
陆嗣音说:“挺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赐名吧!”
“俗话说的好,阎王叫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
其他人:“……”这是哪里的俗话?
他们看着她:所以?叫阎王?三更?或者二更?
想到她一直清奇的脑回路,便觉得为其取名为“抹脖子”也不是有可能?
谁知,他们还是低估了陆嗣音。
陆嗣音羞涩一笑,说:“那我就赐名:叫我。”
陆静姝:“……”
周子佩:“……”
楚冕:“……”
周子佩配合地鼓鼓掌,皮笑肉不笑道:“嗯,好名字。”
陆嗣音又满怀期待地看向陆静姝,眼睛亮的好像住了万千星河。
陆静姝木着脸,硬邦邦道:“嗯,好听。”
楚冕边忍笑,边应和:“你姐说得对。”
陆嗣音满意了,笑弯了眉眼,抱着那个小瓷瓶,一口一个“叫我”。
……
半夜三更
楚冕莫名从睡梦中苏醒,他睁眼看着天花板几秒,然后似有所感地起身,披上衣服,打开门。
果然,楼下阳台处站着一个人影,没开灯,整个人陷在黑暗里。
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晚的沉寂才让陆静姝的情绪稍稍外放,浑身的孤独感和颓丧感像海啸一样将她淹没,喘不过来气。
楚冕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走回屋里,一分钟后,再次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一件外套。
他放轻脚步走到陆静姝身后,抖开衣服,披在她肩头,却没有就此作罢,手顺势落在她瘦弱的肩膀处,就这样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