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你就不会自己收拾?”柳小别鄙夷的看着周从文,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我累了。”周从文很不老实的说道,“刚飞回来,还在做手术训练,就被你通知要收拾屋子。你说说,我容易么。"
“狡辩,你有无数的时间能收拾屋子,非要等到现在?“
“这不是赶上过年了么。”周从文根本不被柳小别挑衅的言语打动,他笑呵呵的说道,“找保洁来收拾,人家还在过年。”
“科室的护士就不过年了?“
“你真以为医生护士要过年么?过年话谁值班。”周从文反问道。
“”柳小别一时语塞,她觉得周从文的话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周从文只是打了个时间差,这种言语上的小伎俩根本扛不住推敲。
“走了,去吃饭。”周从文拍了拍肚子,穿上衣服、换鞋,和柳小别出门。
周从文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把钥匙放到脚垫下面。
“你不给护士留点钱?“
“等我走的时候。”周从文道,“给每個护士封个大红包。这一年多,护士干了两年半的活,真心是不容易。
“吃什么?”柳小别也并不在意,随口问道。
周从文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楼顶有人影闪动,他眯着眼睛看过去。
“我的人。”柳小别道。
“你的人?为什么?”周从文疑惑。
“安保啊,你不知道?你家老板一丢丢安保措施都没有,就不怕遇到什么事儿?”
“国内还是比较安全的。”周从文笑了笑,远远的看过去,楼顶的人影似乎“看”见自己注意到他,
已经消失不见。
“吃什么?”柳小别问道。
“随意。”周从文道,“我对吃饭一向没什么兴趣,就是为了躲个清静。“
“不用你动手,别人收拾屋子,你也会累?”
“当然,就算是吃饭我都觉得累。”周从文叹了口气,“还是做手术舒服,精力充沛。
“但是你对屎尿屁的各种梗感兴趣,真是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每次聊天各种乱七八糟的话满天飞,活像是个臭流氓。“
“医院里天天遇到啊,我有什么办法。”周从文耸了耸肩,“比如说有个护士天生的爱干净,可是来到医院,又是要给患者下尿管,又要灌肠什么的。有时候灌肠反应太大,直接喷出来的都有。“”
“你说过这事儿。”柳小别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周从文的话。
这事儿周从文说过,柳小别无法直视。
尤其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一股子咳咳,还是不要联想的好一些。
“我就是举个例子。”周从文道,“再比如说吧,我们平时用的各种药也都有屎尿屁的梗。“
“切!”柳小别鄙夷道。
“真的,比如说市东阳那面自古流传童子尿煮鸡蛋,我听人说一到开春的时候整个东阳的人都拿着锅碗瓢盆去接五岁以下孩子的尿。“
“好恶心。”柳小别下意识的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