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亭康瞪大了眼睛一拍掌,立刻便要冲出门去,被裴亭安拦住。
看着他神经兮兮的样子,裴亭安皱起了眉头。
“慌慌张张的又要上哪儿去?”
裴亭康急的原地直打转,连忙挣脱开裴亭安的手,翻身就上了马去,叹气道。
“我和小六说的吓人,怕是这会儿都跑到人家家里奔丧去了。哎哟,我得给追回来呀,先走了大哥。”
说着拽着缰绳调转了马头,便连忙向着兴安坊的方向狂奔而去。
裴亭安低笑着摇头,暗叹苏忱也真是时运不济,好好的摊上这么个大乌龙。
遂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径自回了院中去。
顾清歌一路飞天步狂奔而去,飞檐走壁,脚踏流云。
顾不上大白天引起了一众的围观叫好,心中只剩下了裴亭康说的苏忱病危的消息。
心脏似是被攒成了一团,眼睛都通红一片。
紧张恐惧的情绪萦绕在周身,似是稍微慢一步便要和苏忱生离死别一样。
裴亭康策马狂奔愣是没跑过顾清歌的两条腿,这一路走来都是民间的议论京城来了个白衣少侠,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更是一阵头疼。
只怕顾清歌这么一遭会不会引起京城的骚乱,毕竟天子脚下来了什么武功高强的侠士,搞不好都要惊动京兆尹府。
好在穿的是男装,应该没人会联想到宁安郡主的头上。
不然想也知道怕是不是明日京中都会炸了锅。
宁安郡主大婚前期奔丧探花郎,朝中新贵病中情深红锦翻白浪。
说书先生的标题他都能给想好了,想想都刺激。
这要让裴亭安知道了可不是一顿家法,没准都能要他狗头。
心里着急马也骑得飞快,刚到了兴安坊的街头,便隐隐看着顾清歌的衣角已经落下了苏宅的墙头。
好在顾清歌进了兴安坊,动作极轻快,那飞天步用的几乎都拉出了残影。
若非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人,很难发现其行踪。
没引起太多的关注,也算是给裴亭康吃了一剂定心丸。
裴亭康的心里安稳了,家里突然窜进来了一个人,可是将刚端着木盆要出来洗衣服的苏鹃吓了一跳。
登时一嗓子尖叫,连盆带衣服全给扔了个干净。
顾清歌上前一步拉着苏鹃,痛声道。
“你哥呢?谨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