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人肯定是 B 集团军的军长,至于叫啥名他可不知道,毕竟也不是一个军的,而且自己一直在锅炉房,也没人告诉过他对方的军长名字。
他能想起庞长学,是因为在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父亲那时还只是军区的副司令,而庞长学当时是军区司令部下的一个二级部部长,大校军衔,经常到家里给父亲汇报工作。
而邓康文好像是父亲当集团军军长的时候,同在一个军的一位上校团长,所以对这两人的记忆深一些。
龙腾对着时广福笑了笑,总要给人家一点面子,不能说只认识前面两位,而对后面这位不认识,于是说道:“这位叔叔我也觉得有点面熟,时间过去有点久了,我一下子真没想起来。”
“哈哈!”庞长学一阵大笑,哪还有半点军区司令部少将副参谋长的稳重,简直就是个咋咋呼呼的小年轻,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老时,我就说他最多就认识我和老邓吧,你还不信,这下你输了,晚上那顿酒得你掏钱啊!”
龙腾一脸黑线,这三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少将,竟然拿他打赌。
时广福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严肃地说:“臭小子,你再好好看看,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龙腾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觉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还是对不上号。
不过他听到了庞久学的称呼,连忙说道:“时叔叔,我就觉得你眼熟,但一下子真没想起来,还请你多多包涵!”
“臭小子,比起他们两位来,我算是见你时间最近的一个。”时广福走到龙腾面前,眉头微皱,“不过也不能怪你不认识我。四年前,我要去 B 集团军当军长,你父亲请我到你们家吃饭。
那时候你眼睛有点问题,晚饭时出来见过一面。你当时心情好像不太好,没吃几口就甩脸走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听了时广福的话,龙腾这才在脑子里找到了一点印象。就像时广福说的一样,当时自己心情极差,哪有心思去记这些。
他马上笑着说:“时叔叔,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年纪小,眼睛在学校又出了点问题,冒犯之处,你可别往心里去哦!”
“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看到你今天的成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时广福拍了拍龙腾的头,一脸欣慰。
“老时,你别跟小腾套近乎,他没有认出你来就是没有认出来,这顿酒你可别赖账!”庞长学赶紧补充一句,就怕之前约好的酒局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