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臭了三个月,就恨不得将那个给他下药的人碎尸万段。
眼底阴鸷,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但后来他仔细想了想,他并没有接触过脏东西,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唯一的就是那天在东晟皇宫御花园,那个皇后突然离他那么近。
一想到这里,他就敢肯定是那个女人下的药,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他气得牙痒痒。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敢对他慕容复下毒的后果,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让她跪地求饶。
这么想着,马鞭抽在马背上的声音就更猛了,一声嘶叫,一路狂奔。
哪怕是在雪地里,马儿依旧飞快疾驰。
“驾——”
此时白胡子老头和白衣男子正坐在窗下下棋,透过窗远远望去,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万籁俱寂。
冰天雪地,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此中人俱静,唯有惊鸟飞。
屋内是炭火明亮,烧得火旺,炉子上煮着茶水,怡然自得,宛若世外桃源。
“师父,你输了。”
白衣男子不客气地将最后一枚棋子放下,整个棋盘明显白子更胜一筹。
白胡子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满地瞪着对面的白衣男人。伸手就要将刚刚白衣男人下的最后几枚棋子拾起来。
“不算,不算,咱们重来,重来……”
白衣男子端起旁边煮好的热茶倒在两人的杯子中,姿势优雅,徐徐地端起杯子细细地品味,目光看向外面的银白的世界,目光清冷如玉,不含一点杂质。
心里是无比的宁静,见白胡子老头那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话直戳老人心脏。
“师父,您就算再下,您还是下不过徒儿的。”
他都不忍心用“耍赖”这两个字来伤害老头的自尊心了,每次都是这样,又不肯认输。
听到白衣男子这么说,白胡子老头气得一把将棋子扔回盒子里,赌气地坐在一边,嘴巴翘得老高,不满地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
“不就是才输了五个子吗?”
白衣男子笑而不语。
白衣男子不想让自己的师父输得太难看,毕竟以前的例子都摆在那里呢!
看到白衣男子的笑,老头气得直接蹭的一下从垫子上站起来。
“哼,果然男徒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都不暖心,还是为师的小徒弟乖一点,每次都输给为师。”
白衣男子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老头。他这师父一直都喜欢下棋,但是奈何棋艺总是不见长进。
他这师父连十岁的孩子都下不过,但是每次又要拉着他们陪他下棋,输了又不认账。
不忍心的戳穿道。
“师父,您确定小师妹不是让着您?”
“胡说!”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
“那是你小师妹棋艺比为师还差。”
白衣男子摇摇头,不再继续说话,只是笑着那笑不达眼底。
看得白衣老头一阵心虚,不自在的撇开头去。
为了保持他长辈的威严,白胡子老头转身轻咳了两声,傲娇地说道。
“为师要去找你小师妹,要和她一决高下。”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