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和大伯家的堂哥打架,他们三个打我一个,可还是被我逮到机会狠狠的来了一下,其实我那次伤得也不轻,可谁让我们家已经败落了呢,没有人替我们姐弟说话,最后他们将我们赶出了家门霸占了我家的房产。”说道此处他原本英俊的脸上变得异常阴冷:“总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们家所有的一切!我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匍匐在我的脚下!”
“其实……”草三儿刚要说话,就见秦明摆了摆手示意他接着听。
“侵占了我们的田产、房子,我们姐弟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为了躲避他们的白眼、嘲讽、排挤、姐姐带着我远走他乡,流落至此。身上没有银子,没有吃的,更没有过冬的棉衣,万般无奈之下姐姐将…将自己卖到了桂花楼。”说道此处秦明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草三儿没有劝,他能理解秦明,那不仅仅是对姐姐遭遇的痛心,更多的是对自身懦弱无能的痛恨。
秦明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道:“就这样我也随姐姐一起进了桂花楼,成了一名打杂的下人。姐姐相貌出众,读过很多的书,又能抚琴吟诗,很快就成了这里当红的姑娘。近几个月我姐姐被一个颇有来头的人包下了,一直没有再接待新的客人,昨日院子里来了两个人,说是离此五百里外宝弓山万马堂的人,这万马堂我以前听那些路过的客人说起过,是这方原千里之内最大的一伙响马,名气臭得很。这两个人说他们大当家的黑旋风董浩听说桂花楼的姑娘不错。就点名要我姐姐随他们走去伺候他们的大当家,可我姐现在正被人包着,又怎能……唉!”
“见那二人死活不依,最后楼上的‘妈妈’破例让这二人免费在桂花楼挂牌留宿,本想这样将事情给接过去,可没成想这二人早上提起了裤子,还是昨天那些话,寸步不让。还说我姐就是他们跨下的畜牲,想怎么骑就怎骑。是,我承认我们做的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行当,但那都是我害的,和我姐无关呀,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姐姐。”说的此处的秦明已经泣不成声,他用手疯狂的捶打着身后的树干,鲜血和疼痛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草三儿盯着情绪有些失控的秦明,然后走过去抬起腿照着秦明的大跨就是一脚。秦明被这突如其来后无征兆的一脚给踹蒙了,他一个轱辘爬起来指着草三儿的鼻子大声道:“草三儿,你干什么?你也想欺负我吗?”
“呸!欺负你,谁稀罕!瞧瞧你那个鸟样,受了点委屈就跑过来哭哭啼啼。你、你都不配有那么好的姐姐,还什么不如我,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没人给过我一个笑脸,在我来到大车店以前就没有谁把我当过人!每天像狗一样的活!这些待遇你‘享受’过吗?就你这怂像还想让人匍匐在你脚下呢!别臭美了,你、你这个软蛋!”草三儿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胸口起伏不定。
“三儿,对不起!如果是你会怎么办?”听草三儿一通骂,秦明明白了过来,弱弱的问了一句。草三儿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搞他!”“怎么搞,那两个人可都是响马呀,就我们俩,恐怕......”秦明有点心虚。“你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前几天你不是还教我念那什么、三十什么计吗?所以我们要动脑子,要用计!”草三儿阴阴的笑了,他趴在秦明的肩膀上咬起了耳朵,好一会两人才分开。“这可真是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学文化!”秦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