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景衍的慎重,让延平王世子心底不安,不敢不放在心上,也不敢不照着谢景衍说的办,不论多少人来延平王府劝说,都客客气气的招呼着。
……
沈菀坐在小榻上,饶有兴致的把从花园剪回来的花枝插在花瓶里。
突然窗户“哐当”一声传来,吓了沈菀一个激灵。
银霜赶紧去关窗户,就看到上午还风和日丽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密布了,黑沉沉的,透着压抑。
银霜将窗户关严实,回来道,“这天变得也太快了些,幸亏王妃上午去花园转了转,这一下雨,怕是要两日都去不成花园了。”
银霜说的时候,外面院子里就传来了丫鬟的呼喊声,“下雨了!”
银霜把回廊边的窗户推开一些,就看到雨滴落下来,很快干爽的地面就全湿透了。
一阵风吹进来,吹的沈菀手里的芍药直颤抖,银霜连忙把窗户关好。
大雨滂沱,到傍晚都不见变小,吃过晚饭后,沈菀闲着没事,拿起绣绷子做针线,然后才拿起来,谢景衍就把她绣绷子拿走了,“这些活有绣房做,不用你费这个神。”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要她给绣腰带、荷包和锦袍的。
沈菀道,“我不累,做做针线打发时间。”
谢景衍道,“无聊的话,我陪你下棋。”
沈菀还没答应,银霜已经勤快的把棋盘棋子搬来了。
沈菀虽然也会下棋,但她的棋艺哪够谢景衍瞧的啊,她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菀看着谢景衍道,“我下的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好,不笑话你。”
他笑的一脸宠溺。
两人听着窗外雨声,下着棋,屋内灯烛摇曳,岁月静好。
银霜和海棠坐在矮凳上打络子,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这时候,门突然被扣响。
银霜赶紧起身去开门。
沈菀看着输的一塌糊涂的棋盘,还想垂死挣扎,银霜快步过来,禀告道,“王爷,秦王府走水了……”
沈菀,“……???”
下雨天,秦王府怎么会走水?
沈菀望向谢景衍,“不会是有人借下雨风大,烧秦王府,毁大皇子从你手里拿走的那些施工图和账册吧?”
沈菀记得谢景衍让大皇子带走图纸的时候就说过,大皇子保不住那些证据。
下雨潮湿,火势蔓延不开,但烧屋子里,尤其是书房,火势一旦烧起来,也扑不灭。
大皇子就算能猜到谢景殷会想方设法毁证据,有所防备,但碰到下雨天,也会有所懈怠,反倒叫谢景殷钻了空子。
谢景衍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勾唇道,“下雨天,火烧秦王府,这一招,还真是出其不意。”
虽然出其不意,但都在谢景衍掌控之中,只是谢景殷选择用火烧的方式,不知道是怀疑之前他晋王府被烧是大皇子所为,趁机报仇,还是想栽赃给烧他晋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