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街头停下,沈菀从街头往街尾逛去,大大小小的铺子还有小摊子,一个也没放过,大包小包买的陈风都拎不动。
王妃是不逛街则已,一逛街恨不得把整条街都买了。
得月楼,二楼包间。
唐泽坐在小榻上,往空中抛花生米,然后用嘴接住,吃的是不亦乐乎。
陆乘坐在那里喝酒,一杯接一杯。
这时候门被推开,延平王世子走了进来,陆乘看到他,给他倒了壶酒,然后继续喝自己的。
一壶酒见底,陆乘叫小伙计道,“再拿两壶酒来。”
小伙计应下,然后把桌子上的空酒壶拿走。
延平王世子见陆乘脸喝的通红,问唐泽道,“他这是喝了多少酒了?”
唐泽道,“这是第六壶了。”
延平王世子道,“他怎么又喝闷酒了?”
前些天陆乘喝闷酒,是因为找不到花灯会偶遇的那姑娘,又担心那姑娘和宣平侯府有仇。
前儿在平阳侯府喜宴上,不是已经把人找到,而且确定两家没有仇怨了吗?
唐泽看着延平王世子,摇头道,“你别问我,陆乘给我下了封口令,我要泄露他被个姑娘耍了的事,就灭我的口。”
陆乘,“……!!!”
延平王世子,“……”
真守口如瓶。
陆乘没差点被活活气死。
延平王世子看着陆乘道,“谁府上的姑娘敢耍你?”
陆乘气到心口痛。
唐泽笑的前俯后仰,看着延平王世子道,“你就别往陆乘伤口上撒盐了。”
延平王世子,“……???”
撒盐?
他这么正常的话哪里是撒盐了?
唐泽忍笑道,“陆乘这么气闷就是因为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府上的,她在平阳侯府骗陆乘,她姓陈,家在城东梨花巷子,昨儿我们狩猎回京,陆乘去找她,结果城东压根就没有什么梨花巷子,更没有什么陈姓人家。”
陆乘坐在那里,气的是喉咙都痛。
自花灯会后,他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把人找到,知道她叫什么,家在哪儿,确定两家没有深仇大恨,准备让爹娘上门给他提亲了,幸亏唐泽提醒了他一句,陈是大姓,万一梨花巷子有两家姓陈的,提错亲就不好收场了。
这话一出来,他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前日平阳侯府喜宴散,他守在门口等她,结果人都走光了,也不见她的人影,她都答应嫁给他了,还故意躲着他,一定有猫腻。
他去城东一打听,果不其然被耍了。
陆乘气得一宿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