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赏几眼,话说了几箩筐,还不如待在凉亭里的时候。
大家闺秀过来给沈菀行礼,沈菀笑着点头,寒暄了几句,那边沈莺扶着丫鬟的手走过来,那姑娘回头见是沈莺,想到平阳侯府的家事,没敢逗留,朝沈菀福了下身,就赶紧带着丫鬟走了。
沈菀都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见过沈莺了,自老夫人谋害先老夫人的事败露,被当众斩首后,沈菀就再没见过沈莺的面。
以前有老夫人护着,沈菀对沈莺都不假辞色,现在老夫人坟头草都长老高了,沈莺竟然还敢往她跟前凑。
她和她沈莺还有话可聊的吗?
沈菀只当沈莺是路过,转身继续赏花,只是她一点没把沈莺放在眼里的态度,沈莺云袖下的手狠狠攥紧了下,不过很快松开,她轻步上前,面带嘲讽,“这么多大家闺秀上赶着套近乎,大姐姐还真是风光。”
沈菀瞥了沈莺一眼,“话说的这么酸,没人和你套近乎了?”
唰。
沈莺脸上的笑意湮灭,咬牙道,“我奉劝大姐姐别高兴的太早了!储君之位谁坐都有可能,唯独凌王没机会。”
沈菀冷笑一声,“晋王侧妃是觉得刑部尚书和右相他们看事情都不及你这么通透了。”
侧妃两个字,沈菀咬的格外清晰,沈莺脸瞬间狰狞起来。
要不是沈菀装动胎气,皇上怎么会把她贬为侧妃?!
沈莺道,“立谁为储君可不是刑部尚书他们说了算,就宸妃犯的事,皇上当年留凌王一条命都算是网开一面了,还敢觊觎储君之位?”
这话听的沈菀眉心陇紧。
沈莺这话像是知道当年宸妃犯的什么事……
沈菀一直想问谢景衍,又怕揭他的伤疤,一直忍到现在,结果沈莺都知道了,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还什么都不清楚,说出来都丢人。
沈菀看向沈莺道,“凌王当年差点病死在皇陵,又坠马出事,坐了两年轮椅,皇上早不再迁怒凌王了,这几个月,皇上对凌王的有求必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或许皇上心底早就放下宸妃的事了。”
沈莺听笑了,“放下宸妃的事?大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宸妃给皇上戴绿帽子,与人偷情,还不肯供出奸夫是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是皇上。”
沈莺的话就像是巨石砸进湖面,激起数丈高的水幕,将沈菀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她猜测过宸妃犯的错,但她从未想过宸妃会与人偷情,给皇上戴绿帽子。
这怎么可能呢?!
宸妃疯了才会做这样的事!
可皇上将颜府满门抄斩,甚至将谢景衍都贬去看守皇陵,又由不得沈菀不信。
再者就是借沈莺几颗胆子,她也不敢捏造这样的事来败坏皇上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