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倒没这么多讲究,她有些心疼永安郡主,成王妃素喜梅花,永安郡主想折梅花给成王妃装点屋子,却在后山发现了尸体,她一个养尊处优的郡主肯定吓坏了。
天寒地冻的摔一跤,肯定摔的不轻,永安郡主不待在府里养伤,却来凌王府,应该不是送贺礼这么简单,沈菀猜肯定有别的事。
若是她没猜错,一会儿永安郡主肯定会再回来找她的。
方才还热闹的屋子,随着她们离开冷清了下来,沈菀靠着大迎枕,郁闷的很。
她觉得自己下床完全没问题,但没一个让她下床的,要她在床上待够四十二天,她也很想去看一下孩子是怎么洗三朝的啊。
大家都看到了,就她这个亲娘见不着,哪有这样的?
沈菀越想越郁闷。
洗三朝很快,毕竟天冷,哪怕屋子里放着炭盆也怕冻着孩子,很快孩子就送回来,放到沈菀身边,有孩子陪着,沈菀心情好多了。
淮安郡主她们没回来,观完三朝礼,就是用宴席了。
来的人不多,但也有几桌,李御厨掌勺,他们都在前院用席。
淮安郡主她们先吃完,回来陪沈菀说话,等沈渡他们吃完,再一起离开。
永安郡主随她们一起再回来,但走的时候,她没和淮安郡主一起走,“我有几句话和凌王妃说,你们先走吧。”
淮安郡主不知道她要和沈菀说多久,就没等她了。
等大家都走了,沈菀才看向永安郡主,“永安郡主要和我说什么?”
永安郡主看着沈菀,问道,“昨儿我走的时候,母妃想起来一件事,托我帮她问问,我父王有没有送过凌王一幅画?”
沈菀,“……???”
成王送谢景衍画?
沈菀摇头,“应该没有这回事。”
这么奇怪的事,谢景衍不会不和她说。
沈菀问道,“什么画?”
永安郡主摇头,“我也不知道,母妃没说,只说父王失踪前几日,曾和她说要送幅画给凌王……”
沈菀,“……???”
沈菀越发糊涂了。
成王都要杀成王妃了,他要送谢景衍一幅画,会和成王妃商量?
这事成王妃还让永安郡主跑一趟,专程来告诉她?
沈菀怎么听都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正想着呢,永安郡主就道,“母妃一直念着凌王凌王妃对成王府的恩情,她弃皇家颜面于不顾,落发静慈庵,皇上都没有赐死她,她心怀感激。”
“如今成王府已经没主子了,那幅画是父王费尽周折才找到,真心实意想送给凌王的,母妃说她已经遁入空门,不好再为这点事再回成王府,让凌王得空自己去取一下。”
让谢景衍去成王府拿幅画?
沈菀实在捉摸不透成王妃想做什么,她道,“这不合适吧?”
不问自取视为偷。
虽然是成王妃允许的,但也说不过去啊。
永安郡主道,“我也觉得不妥,但母妃说父王的书房有暗室,我未必找的到,还是让凌王自己去找稳妥,父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书房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凌王去无妨,那幅画与宸妃的案子有关,让我把话传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