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每日的吃食,都是从那个小小的口子外塞进来的,每天,原身都能看到丽芊,自己的母亲。
孩子总是渴望母亲的,这是天性,无法更改。
他哭着喊着想让母亲带他出去,可是最后换来的结果却是,让他饿上两天。
再在他奄奄一息之时,救下他。
丽芊对原身,就像是在训一只狗,把狗关在笼子里,只需要做他该做的事情就好。
而原身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假扮他的同胞妹妹,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离开那间屋子。
虽然,也只是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而已,但也让原身很是满足。
然而,扮演另一个人不是那么好扮演的,原身总是被丽芊无缘无故的抱怨,说他不像她的宝贝女儿。
每每这时,迎接原身的就是沾着辣椒水鞭子的鞭打,每次都要打得他鲜血长流,再也哭不出声来为止。
然后又把他扔回那个屋子,强迫他吃下那些模样怪异的虫子,还是生吞。
吃下虫子后,要不了几日他身上的伤就会大好,然后又重复这些事情,一遍又一遍。
直到十二岁那年,原身在吃完晚饭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跪坐在轿子上,一摇一晃的厉害。
他张张嘴,想问什么,然而他中了软筋草,全身无力不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小。
在那循环的歌谣中,仿佛落入大海中的一块石头,带不起一丝风波。
等他被搀扶到祭坛中央跪下后,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在用他做祭品。
南疆巫蛊之术非常有名,然而无人知道,南疆的巫师和蛊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类。
那个穿着长袍做法的,就是巫师,擅长的手段诡异莫测,更有通达神明的本事。
而蛊师,能够炼制蛊虫,还能让各种毒物唯己所用。蛊师的手段倒是有形一些,却也显得有些让人恐惧。
正是这二者,让南疆充斥着神秘感,也让其他人对南疆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原身在祭坛中央,全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吃下了那个东西。
蛊虫入口,原身起初没有任何感觉,随后便觉得喉管一痛,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
像是一把又钝又烂的剑,一下一下的戳在他的体内,又往更深处而去。
他痛得躺在地面上,无力翻滚,只能全身蜷缩成一团,手也死死的抓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