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落下,溅起地上的泥土,沈陌这个位置还能看到他们挖状元酒时,留下的那个坑。
雨水冲刷着周围的泥土,一点一点的将那个坑填满,也是这个时候,沈陌听到一旁有开窗的动静。
他侧目看去,就见一只手从另一侧的窗户位置伸了出来,紧接着,那人探出了头。
正是叶栖。
叶栖此时也扭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沈陌的眼,两人相视一笑。
叶栖:“头疼吗?”
沈陌:“不疼。”
这状元酒和如今市面上的状元酒都不太一样,后劲儿是大,可醒过来后丝毫不见醉酒的后遗症,反而令人越发的神清气爽了。
叶栖也是察觉到了这酒的与众不同,还想着,姨母当真是一腔慈母心。
叶栖:“饿了吗?”
沈陌:“有一点。”
于是两人又一起出了房门,沈陌也算是正式拜访了叶栖的祖父,关于他的身世,自然也没有隐瞒。
这边,沈陌过得是自由自在,不日就要前往京地,认祖归宗了。
那边,万毒教里的裴奕尧,在裴玄死后,越发的奋发图强,也很少再挨教主的打了。
这样日复一日之下,裴奕尧却谋划了一场弑父的戏码,不用旁人动手,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他如今在毒之一道上,已然无人能敌了,便是教主,也无法再教导他什么。
也是同样的雷雨天气,裴奕尧按照惯例去到教主的院子,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任打任骂的孩子,而是杀人的凶手。
他用万毒教教主,他的父亲教给他的毒,毒害了教主。
教主对裴奕尧不设防,以至于他轻而易举的就被毒倒了,偏偏裴奕尧给的并不是沾之即死的毒。
而是能令人抓心挠肺、摧心剖肝,受尽折磨的毒。
彼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而室内,却是一派杀机。
教主倒在地上时,满心的不敢置信,他看着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的裴奕尧。
“尧儿,你,为何害为父?!”
教主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一心教导儿子成才,儿子有什么理由对他出手?
裴奕尧听着教主叫他“尧儿”,只觉得可笑。
这就是他的父亲,满心满意的自以为为他好,却从来不问问,他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