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精神再一次从这一具千疮百孔的肉体之中复苏,下意识的想要将眼皮睁开来,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的情况如何?”一片寂静之中,几句细碎的言语从一旁传来,显得尤其清晰。
“送来的时候比较严重,一条小臂废了,肠子被打烂,肾脏也打坏了一颗……”
这说得,是自己嘛?
“但起码命吊住了送了过来,紧急动刀接好了肠子换了个肾脏,至于手臂也不是要命的地方,就等他恢复一点再说吧。”
呵呵,自己还挺命大。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好……这脑袋上传来的胀痛……“呃……”
“哝,这不醒了吗。”
再一次地控制着自己的双眼睁开,而这一次总算是如了西瑟的愿,睁开了一道细缝。依稀能瞧见自己眼前的一片雪白吊顶,以及……
“伊莎尔?”
依旧是一身飒爽的黑衣,真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之处,可能也就是这会她将那兜帽放下来了?
“我是说过咱们很快就能再见,但我也没料到居然会这么快。”
眼中似是有些个秽物,影响着西瑟的视线不得清晰,下意识的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来擦拭,这般尝试的动作却让眼前的伊莎尔瞧了一阵慌张。
“你手不要了吗?”
“嘶……”原先自己试着抬一抬还没觉得怎样,却是被伊莎尔武断地一阵用力按住给按的生疼。
“哦,没事吧你,不好意思啊……”
西瑟口中的痛呼,听在了伊莎尔的耳中就如同触了电一般,将那只按制的手也给立刻收了回去。
“没事……”没事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