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骑兵很快接近,龙旗与狼旗瞬间混合,长枪与刀斧等闪耀金属的寒光中,兵器的交击声,弓弦的响动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落马的惨叫声。
双方接战不久,科尔沁部蒙古骑兵就好像割倒的牧草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很多骑兵惊恐着掉头就跑。
事实证明,散装的蒙古骑兵选择与明军骑兵铁流正面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除了逃命,剩下的只有拼命的逃命。
上千名蒙古兵转瞬之间便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满珠习礼冲的最远,似乎进入了状态。
在颠簸的马背上,满珠习礼与多位明军骑兵交错而过,只是不是什么原因,他几乎没砍刺到对手,一波如入无人之境的操作看似勇猛激烈,杀得难解难分,实则毫无卵用。
满珠习礼不愧是大清御赐的多罗巴图鲁郡王,竟一路冲到了朱慈烺的中军前。
看着周围一片黑压压的铳口对着自己,满珠习礼感觉明显不对劲,等他回头之时,只见自己身后的部下们,要么躺着,要么跪着,周围的草地早已被鲜血染红,除了尸身还是尸身。
绝望之下的满珠习礼放慢了马速,淡定的掉头,满脸流露出强者的自信,想要浑水摸鱼趁机跑路。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朱慈烺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枪口,皱着眉头道:“莫名其妙!”
数里之外的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营帐,周围一片嘈杂。
听到帐外人喊马嘶,大呼小叫的,吴克善眉头不由一皱,发怒道:“狗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在本王的帐前,竟然也敢这般纵马?”
他正要冲上前去呵斥问罪呢,几骑已经冲到了他近前,呼哧呼哧跪倒一地,领头一人带着哭腔大呼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明军来了!”
“什么?”
吴克善不由大惊,踹了一脚眼前这奴才:“放什么狗臭屁,明军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那奴才拼命磕头:“王爷,多罗巴图鲁郡王已经被明军杀了,他们正往我们大营杀来!”
“我勇敢的四弟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望着周围慌乱奔走的牧民,吴克善一张猴儿长方形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
随着哲里木盟各部反应过来,越多的蒙古骑兵过来支援,保护他们的牧民和牛羊,一些强壮的牧民也拿起各式武器上马,为了部落而战。
“乌拉!”
上万骑奔腾而来,气壮山河,这些蒙古人在大草原上一边策马奔跑,一边怪叫大吼,企图在气势上压制明军。
蹄声如雷,草屑飞扬,两万明军骑兵在草原上越冲越近,最后在距离敌军四百步的距离停下。
望远镜中,朱慈烺看到蒙古人使用的依旧是他们最擅长拉瓦战术,由众多骑兵组成一个宽阔的正面,两翼呈现弧形,散得很开,张得很大,企图在冲锋奔驰中将对方包进去。
蒙古人知道明军的火器射程极远,如果下马结阵步战射击,对方必然后撤,不断以小股骑兵袭扰,逼明军浪费子弹,乱掉阵型。
因此,为避免危机,一战击溃蒙古主力,明军此战只能靠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