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芸斥责道:“秋月,不许乱说!”
“住过你们府上?真的假的?”
不仅朱慈烺,连徐盛和吴忠都是一脸茫然,像是在说:“作为当事人,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
徐晨芸柔声道:“她乱说的,朱公子别当真。”
秋月满脸的委屈,道:“小姐,我怎么乱说了,几年前圣上还是皇太子时,确实住过我们府上几日啊,老爷还觐见过几次呢,整个浙江谁不知道呀!”
“浙江?”
朱慈烺似乎有印象了,自己曾在崇祯十四年南巡时去过浙江,还住过一户海商家中养病,莫非就是她家?
但她不是应天府人吗?真是奇了......
没有多想,见徐晨芸蹙眉不满,朱慈烺将一只烤好的牛肉递到了她手里,转移话题道:“来尝尝愚兄的手艺。”
“谢谢!”
徐晨芸礼貌的接过来,只见这只牛肉被烤得焦黄,但并没有一丝的油腻之感,一股沁人的肉香直入人心,勾起了人的食欲。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烤肉,看向朱慈烺的脸色微红。
朱慈烺将烤肉分给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同时还欣赏着周边的美景。
有美女相伴,确实是人生一大惬意之事。
这几人当中自然是以朱慈烺和徐晨芸为主,两人时而谈诗,时而论赋。
徐晨芸不时被朱慈烺的话给逗得咯咯直笑,好在不是鹅笑声。
徐晨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这位朱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心情愉快,很开心,还有一种依赖感。
或许是这位朱公子博学多才,见识广阔,富有幽默感,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让人欢乐,还有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人迷醉......
在聊到兴处,特别提到新政之时,徐晨芸突然有感而发:“听说今上又要准备动兵,拓展海疆,真令人担忧。”
她一直主张恢复民生,朝廷不应发动任何战事,起码要隐忍几年才能再次兴兵。
然而天武皇帝似乎很喜欢打仗,尤其是登基之后,战事几乎停不下来,刚休整了半年又要开始了。
朱慈烺摇了摇头道:“我大明现在看似强大,可现在却处于险境之中。”
“怎么说?”徐晨芸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朱慈烺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出了一幅简易的世界地图来,并将主要国家也标了出来。
他指着大明北疆的一块道:“我大明的北面是俄国,这是头贪婪的毛熊,他们去年趁我大明与鞑清相争,已经涉足到了黑龙江领域,所以我大明与俄国早晚必有一场生死决战!”
朱慈烺又道:“再看东南海域,尼德兰人和大佛郎机人狼子野心,暗中勾结鞑清,尼德兰人霸占我东番几十年,在与我大明的条约内还不甘现状,频繁搞小动作,如果我大明一再忍让,他们必然会更加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