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罗曼诺夫王朝的幸运皇储。
他本是沙皇的第三子,运气好,他的两个哥哥均早年夭折,因此被立为皇储,他的其他十多个兄弟,大多数夭折了。
费多尔也好不到哪里,自幼多病,患有坏血症,体质衰弱,就连行走也需要侍从的搀扶,有时病重卧床,经常半年不离病榻,所以沙皇阿列克谢才忍痛将他派为使者,以表示俄国和谈的诚意。
一大早,费多尔等俄国使团冒着风沙进入明军大营。
面对浩瀚如海的明军营帐、精壮威武的明军士兵,几名俄国官员均一脸凝重,对俄国的前途感到担忧。
御营前,龙旗飞卷,费多尔缓缓抬头,对上了张牙舞爪的巨龙,脸色瞬间苍白,有些站立不住。
想到自己是俄罗斯帝国的皇储,代表着沙皇,他推开侍从的手,挺直了摇杆,大步迈入帐门。
御营内,这位下一任沙皇的继任者,对天武皇帝鞠躬行礼,口呼:“见过尊敬的大明皇帝.......”
接着,费多尔又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朱慈烺龙眉微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家伙居然没有向朕磕头认罪,仅仅是鞠躬?杀我大明使臣,还敢这么猖狂?
朱慈烺面露愠色,对身边的秦王朱和坤道:“让他跪下。”
朱和坤应了一声,站出来指着面前这位异国皇子,大声喝道:“无礼的东西,跪下说话!”
年仅十五岁的费多尔,被眼前这位大哥吓了一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没有下跪,而是挺直了摇杆,道:“听闻贵国的皇帝陛下在登基之初,便废除了臣民朝见时的跪拜大礼,如今为何又兴跪拜了?”
朱慈烺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我大明的臣民,更不是朕的亲戚,只是一个贱种,连朕的仆人都不如,见朕必须磕头!”
“大明皇帝陛下.......”
费多尔惊了,险些喷血,他堂堂俄罗斯帝国皇储,竟被对方当成了贱种!
秦王朱和坤骄傲地大声道:“我父皇是东方的统治者,他占据了半个世界,将来也是整个天下的主宰!你必须脸朝下趴着,向我父皇表示尊敬!”
费多尔脸色难看,显然不愿,说道:“我是俄罗斯帝国的大皇子,将来的沙皇,我只在祈祷时向圣像磕头!”
汉王朱和墿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冷笑一声:“小子,除了我大明子民,全世界的夷人都得向我的父皇磕头!”
“欺人太甚!”
俄国使团副使咬着牙,似乎是忘了三年前沙皇是如何刁难大明使臣的事情了。
朱和墿嘿嘿一笑:“忘了告诉你们,胆敢与我们抗争的所有种族,都已变成了齑粉!你们,想试试?”
费多尔脸色剧变,气势上明显怂了,他想起了正事,委婉地说道:“我听说过伟大的皇帝陛下,天武大帝,你们既然如此的富有强大,为何看上我们这的贫瘠土地,而兴兵讨伐我们?”
回答他的不是两位亲王,而是汉王朱和墿手下的一名哈萨克将领,只听他洪声道:“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地上只有一个主人,这就是大明皇帝!所有的人,必须向陛下臣服!”
又一名虎背熊腰的乌兹别克将领站出来高呼赞歌:“当天武大帝神圣的龙靴踏在你们的脖子上时,你们必须匍匐在地,献上财富!”
“你们必须在做祈祷的时候,颂扬吾皇之名!”
“.......”
扯淡了半天,年轻的费多尔被气红了眼,哭着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神机侯赵景麟站出来直言道:“对,我们就是在欺负人!”
文官的表达则含蓄多了,随驾而来的鸿胪寺少卿站出来,跟这群毛子摆事实讲道理:“你们杀我大明使者时,就没想过今天?还是你们根本就对我大明天军没啥概念?”
费多尔连连否认,表示概念肯定是有的,毕竟咱们十多年前交过一次手,你们打人还挺疼的!
朱慈烺不忍欺负一个小孩子,于是摆了摆手,认真道:“你们要是真想谈判,想投降,也不是不行的。”
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