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在申烬耳边小声补充道:
“去呗,这一天天的,满眼黄沙不见人,找个地方乐一乐怎么就不是休息了?
得,弘清都这么说了申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扭头跟负责人确认了一下:
“商务场?”
“对对对,商务场,保证干净,里面领队都是咱自己人,挑的演员都干净呢。”
“演员?”
钱鹏的脑子里继续冒问号,虽然搞不大明白,但看到申烬示意他往外走时,钱鹏也赶紧跟了上去,刚到申烬旁边,就见老李忽然又犯了说教欲。
“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小烬,今早约的八点半,你怎么没起得来?”
申烬的脸色几乎是立马变得难看,但老李显然还是喝多了,根本没察觉,又或者是明明察觉了,却又觉得无所谓,觉得自己的辈分摆在这,申烬就该听他的“劝”,一边走着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负责人见状很识趣地走在前面去安排车辆,申烬见人走远后,这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把揽过钱鹏的肩,非常熟练地往钱鹏头上扣了口大锅。
“呐,都怪他,谁让他给我们订的情趣房。”
钱鹏脑子里的问号都快串成了锁链,他无语地看着申烬,觉得自己头上的黑锅愈发沉重。
老李也是没料到,指着钱鹏语气非常不善:“我们是出来干吗的?你给他们订情趣房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好的不学净学些谄媚讨好的!”
呦呦呦,还“谄媚讨好”。
弘清撇着嘴看着老李唾沫横飞,又看钱鹏几乎绷不住表情,眼眶都开始发红,看着竟是要哭的样子,这实在不是钱鹏清醒时会有的样子。
老李又说了一大通,期间申烬要么一言不发,要么笑笑,老李说完后就自己上了前面那辆车,申烬则一把拉过要跟上去的钱鹏,带着他跟弘清上了后面那辆车。
申烬示意司机在外面等会,他们有话要说,司机很识相,跑得远远的开始抽烟。
钱鹏上了车就开始哭,哭得很是委屈,弘清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但酒精只是催化剂,催化的却是他心中真实存在的委屈。
即便钱鹏是从农村出来的,他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护着长大的,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老师只会更护着这种品学优良的好学生,他长到现在确实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弘清担忧地看着钱鹏,他知道钱鹏心思重,大多时候都很能忍,这样的人在还没爬起来的时候会小心谨慎,将平时受的委屈和屈辱都压在心底,一旦他们起势,将会比那些拥有相对平稳人生的人更加心狠,会将所有的委屈都想方设法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