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六殿下为何要坚持审理此事。
明明这只是一个稍微会读点书的窝囊废,恐惧得不敢参加会试,还把自己吓疯的故事。
索然无味。
这时,战洵夜派出去查验的人回来了。
正如村长方才所说,沈渊虽没死,但已经变得神志不清。
为了避免惊扰到在场众人,索性也没把这人带来。
听着底下之人的回话,秦大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估计就是孩童言语无状,以为教习他们读书写字的沈先生,被什么人陷害了,才变成如今这个痴傻的样子。
原本办着的学堂没了,孩子自然觉得心底有落差。
于是才有了开头孩童哭诉请人相救,村长尴尬捂嘴的场面。
秦大人一拍惊堂木,正式判读断案:“孩童求学之心难能可贵,沈渊此案虽新奇却未有疑点,乃世道常情也,然终究只是一场闹剧,村长管教无能,惊扰皇子尊驾,责令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这话一出,村长挺着的脊背,瞬时垮了下来。
他看起来也不想争辩,就想让这件事快点过去。
而姜婉宁抬头看去,便见六皇子此时脸色黑得可怕。
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那围观村民,听到这段判词,并未认同赞赏,而是皱紧眉头,担心地看向村长。
尽管如此,却是没有人站出来,要为村长鸣这不白之冤。
姜婉宁心底犹豫了几分。
有些事情,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出这个风头。
现在也不是战洵夜做了什么不可挽救的事,需要她出面改变。
但内心似乎有一道声音,促使着她一定要站出来。
不然她可能会后悔。
在这紧绷肃然的气氛中,一道温润如晨曦微露的声音骤然响起。
“秦大人在地方任职时,便是这样轻率了事,随意断案的吗?”
姜婉宁说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她一走出来,围观人群渐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秦大人见状,颇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这人被硬塞到南巡队伍中,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只知道与定国公有些牵扯不清、不明不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