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来信一封,表明继续想和燕赤交好的诚意。
这也是六皇子比战洵夜迟一步抵京的原因。
因为要等这封手书。
泰成帝:“在苏州经商的东胡人?你为何要抓他们?”
六皇子轻描淡写地一笑:“回父皇,当时在签订划边协议时,儿臣便感觉忠勇公的死有蹊跷,当时儿臣便疑惑,东胡三皇子怎会知道忠勇公会去灵犀崖的?
必是有燕赤人通风报信,但当时所查线索极少,也不能确定谁人牵扯其中,便暂时没有回禀给父皇。
之后……儿臣在苏州巡视期间,偶然发现苏州设有港口,利于贸易,有许多东胡人在此经商,便起了调查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很快便有些东胡人按捺不住,明目张胆对儿臣行刺杀一事。
儿臣也是拼尽全力,才保下性命,抓了那批东胡人,一起带回了京中。父皇若要审讯,也能传入宫中,一并问话。”
听着这里,泰成帝顿时感到一阵晕眩。
他踉跄着,向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是李德全眼疾手快,堪堪扶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狼狈摔倒在地。
泰成帝只觉得眼前一黑,视线里的东西开始不受控制地翻天覆地了起来。
他回身,走到二皇子萧泽面前。
拂袖甩开李德全的搀扶,而后一个巴掌,盖在了萧泽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啊?!”
“构陷杀害忠勇公!”
“啪”一声,泰成帝丝毫没有手软,掌印结结实实地盖在萧泽脸上。
萧泽怔了一瞬。
下一个巴掌紧接而来。
“派人刺杀六弟!”
泰成帝愤怒到了极点,说一句,便盖一个巴掌。
“私通敌国!”
泰成帝打到最后,连头上的发冠也一同歪斜了,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气得脸都红了。
渐渐开始有些怒极生悲。
“到底谁教坏了你?!啊?是卜文翰吗?还是谁?谁教的你去通敌?!朕到底少了你什么?身为皇室中人,纵享荣华富贵,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除了朕的偏私,还有卜家在背后扶持,还有谁能得此殊荣?!”
萧泽已经被打懵了,他扶着脸,只觉得脸颊左右两边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而后一直压在心底的愤怒,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谁都不服。
“儿臣母妃过世得早,后宫就只有一位算不上亲近的卜家宗室女!就算是她,也并不会为儿臣着想!
卜文翰?别说笑了,他整日就只会说些烦闷的歪道理,也并非真心扶持儿臣!
而老六,背后有池家的兵权!
我呢?!我只想把战岳拉拢过来,可他不听啊!
他不听,唯有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