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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议,战洵夜早早散了早会。
但独独把姜婉宁留了下来。
姜婉宁微愣,见他再次把纪砚书也赶走的时候,心中升起一股熟悉之感。
上一次战洵夜留她下来的时候,还是上一次。
不知道这次他又要质问她什么?
等人都走了干净。
战洵夜才示意了一下他对面的蒲团,道:“晏先生请坐。”
姜婉宁一愣,拢了拢袍子,在蒲团上坐下。
便见战洵夜将烧在火盆上面的热水壶拿起来,给她泡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才说:“晏先生不必紧张,留先生下来,只是想请教一些事。”
姜婉宁一顿,把茶拿起来喝了一口,感觉身体都暖和起来,说:“将军直言便是。”
战洵夜才说:“这次抓住了叛贼杜连全,恐生枝节,我不想任其顺利回京,最好是在山阴关便解决了他。先生意下如何?”
姜婉宁有些诧异。
一般战洵夜想杀人,直接便杀了。
这次竟还特地来问她。
不过也对,杜连全这人身份特殊,其外祖母在京中还算有点根基。
若是外祖一家要保他,来个偷梁换柱,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活了下来。
但战洵夜嫉恶如仇,他自小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多少兄弟死于胡人手中,他痛恨胡人,更痛恨背叛之人。
若真让杜连全活了下来,再被他躲起来,再想找出来,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战洵夜说完,便一直盯着晏知的神色。
见他听了之后蹙眉沉思,便以为他又要像之前一样阻止他杀人。
想到这里,战洵夜垂眸,灌下一杯冷茶。
要是晏知不同意,他今晚就偷摸去把杜连全杀了,先斩后奏,到时他就算有意见也晚了。
战洵夜刚打定主意,便见晏知抬头,认同地说:“此人该杀。”
喉间冷茶一噎,战洵夜有些不可置信道:“该杀?”
头一次在晏知口中得到这个答案。
战洵夜有些不适应。
“嗯。”姜婉宁点头道,“不过明面上不能是我们杀,要把他的罪状罗列得清清楚楚,要有让京中大人无论如何都翻不了案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