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口出狂言。
若是被陛下知道,说不定这封地都要给他收回来。
眼看着众臣一个个都走了,六皇子也不愿多待,本想起身告辞,谁知被那战洵夜抢先了一步。
“宣王殿下、六殿下,末将的伤口还有些疼,也先回去歇着了。”
宣王头也不抬,摆手道:“走吧走吧,六弟陪本王在这便好。”
六皇子:“……”
回到房间,战洵夜便迫不及待地将姜婉宁喊来了。
姜婉宁应约前来,手上拿着裴大夫给的药膏。
一进门,便见战洵夜已经躺在榻上了,身上的衣服解了大半,隐约露出腰腹上缠着的布条。
姜婉宁猜不透战洵夜什么意思,只想赶紧给这位活爹上完药,好早点回去睡觉。
进了门,她又有些后悔了,问了一句:“将军确定要我来上药?”
这伤口就在战洵夜身前,他自己动手也可以。
战洵夜看着她质疑的目光,硬着头皮道:“那当然。伤口疼,我自己上,手不稳。”
姜婉宁:“……好吧。”
这是什么新型折磨人的方法吗?
战洵夜不杀人了,改走其他路线了?
罢了,终归战洵夜也是个病号,她不与他计较。
姜婉宁缓缓来到榻前,搬了一张椅子,在战洵夜面前坐下,才道:“将军将绷带取下来吧。”
战洵夜绷着脸,神色严肃道:“你帮我取。”
姜婉宁:“……行。”
她伸手将两边的衣裳掀开,露出更大面积的腰腹,而后扯住布条的一端,道:“请将军直一下身子。”
战洵夜往前挺了挺腰,姜婉宁便微微上前,将绷带一圈一圈地抽出来。
眼前之人如此相近,甚至能闻到些许芬芳。
战洵夜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应该是疯了。
都是男人,哪有什么芬芳?
他有病。
最后一圈的绷带,连着草药一同黏在伤口上,不能动作太大,姜婉宁便轻轻将放慢了动作,尽量不撕扯到他的伤口。
她专注认真。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等她好不容易将草药撕下来,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往上看,然后便发觉战洵夜也同样屏住了呼吸。
姜婉宁蹙眉:“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