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饭席上,两人都没有用太多。
反而是战洵夜,因着兴致上头,喝了好一些酒。
等吃得差不多了,姜婉宁就给琼枝递了个眼神。
琼枝立马便道:“时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吧。”
姜婉宁点了点头,刚想起身,一旁的战洵夜却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婉宁愣住,看向战洵夜,却见他抬起带着些许醉意的双眼,道:“坐下,陪我喝一杯?”
姜婉宁微微蹙了蹙眉,一旁的琼枝怕夫人露馅,连忙道:“公子的嗓子还没好,现在还不宜喝酒,厨房里的药已经熬上了,奴婢这就端来。”
战洵夜扫了琼枝一眼,便放开了姜婉宁的手。
姜婉宁重新落座,将桌上的酒瓶拿开了,意思是让他少喝点。
战洵夜会意,低沉着声音说道:“放心,我不多喝,喝多了也不会耍酒疯,山阴关的烈酒都醉不倒我,何况这些。”
姜婉宁迟疑片刻,还是拿出了纸笔,问他:“国公爷有心事?”
战洵夜双眼迷离地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纸条,仰头又灌了一杯,才说:“我想做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闻言,姜婉宁精神一振,连忙低头执笔追问:“什么事?”
战洵夜放下酒杯,轻笑一声,说:“先生放心,此事对旁人无碍,只是有些违背世道伦常。”
姜婉宁蹙眉,再想追问。
战洵夜就不让了,摆手道。
“别问了,说出来你可能会害怕。”
姜婉宁:“……”
你不说我更害怕啊!
可不管她如何试探,战洵夜就是不说了。
不一会儿,琼枝便将药端来了,姜婉宁喝下后,便起了身。
这回战洵夜没有再拦。
守岁的习俗,是要一大家子都在,才热闹。
如今小院就只有他们,倒也没有守礼的必要。
姜婉宁洗漱后,回了主屋。
不一会儿战洵夜也回东屋了。
阿福进来和琼枝一同收拾了院子里的东西,便离开了。
很快,小院便恢复了平静。
而姜婉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仍是睡不着。
今日的战洵夜有些不太寻常,令她不得不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这些危机感,在她入京后,便如影随形。
她不再觉得如同在山阴关时的游刃有余。
在京城,充满了变数。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主屋的门传来“嘎吱”一声清响。
姜婉宁心头一跳,早就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立马就辨认出了站在门口的是战洵夜的影子。
大晚上的,战洵夜来她房间干什么?
姜婉宁觉得有些荒唐,但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门口那人便来到了床边,还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接着,姜婉宁便觉得自己的手如同玩具一样,被他拿在手上仔细研磨。
战洵夜似乎已经回屋洗漱过了,身上的酒气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浓烈。
但她还是具象化地闻到了越来越近的酒气。
还有浅淡的呼吸,在她面容上方,轻轻滑过……
姜婉宁:“?!”
战洵夜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