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求饶了?”那人颇为失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声音。他哼了一声,冷冷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继续打。好好想想,你到底知道什么。”
莫云礼说不出话来,几乎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泼醒。他被拖了下去,又被绑回了床上。
那之后的几天,时间似乎是循环了。只有他身上越来越重的伤痕,昭示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光打他,还不让他睡觉。他每日中午都会被带去见那一男一女,只是每次都被蒙着眼。在房中拷打他的则一直是最开始那两个戴面具的人,他努力地记住了他们的身形和声音,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他听见他们商量着要轮/了他,彻底摧毁他的意志,但被之前那个年轻男人制止了。
他听到那个男人说:“真把他逼疯了,也没有好处。毕竟是莫家的儿子。”他不由暗道,之前打我的时候就不知道我是莫家的人了?却不敢把话说出来。这几天他就是靠着装晕和装疯躲了不少刑讯,那些人担忧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不得不给他上药,让他吃饭睡觉。
他很着急。他觉得侯爷他们应该也快急疯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弄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寻找机会传出消息。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进了贼窝,连给他把脉上药的大夫都是贼子,他又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根本不可能联系外面,只能靠侯爷他们来救他了。
唐大人和那些随从,不会也都跟他一样遭遇吧?
莫云礼就这样捱过了七天。第八天,他敏锐地察觉到院中人手变少了。而这一天,那两个人戴面具的人也没有出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决定搏一把。
他之前身上绑的绳子被抽烂了,换绳子重新绑的时候,那两个人大概是见他快死了,就放松了警惕,绑得没有那么严实,也没有再给他喂软筋散。他用尽全身力气震断了右手腕上的绳子,然后艰难地摸到了他们用针刑时掉在床缝里的一根针,慢慢地磨穿了右半边上身的绳索。他一边磨绳子,一边还苦中作乐地想,这些人挺看得起他,他武功有那么令人忌惮吗?
等到右半边躯体都能自由活动了,解开剩下的绳索就并非难事。他这几日装晕恢复了不少体力,伤口也养好一些,但左边小腿可能是骨折了,一动就浑身冒冷汗。他轻手轻脚地拆了床板,拿麻绳简单地固定了一下,又把窗帘裹在身上,勉强是能够活动了。房中没有镜子,他凭着感觉擦干净脸,梳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