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坐在一旁低头沉声的红娘,介启眼睛只是傻傻地眨呀眨的。
“她……”
“她什么?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男人嘛,那么容易就勾搭上手的怎会有多大的兴趣。
总是看得到、摸不着的那种比较吸引人。这里不过是为了探听小道消息之余,顺道解决生理需求的。”
杰克说话的同时,看到了鲁仲嘻笑不语的神态,只有耸耸肩改口。“好吧,可能这里是解决生理需求之余,顺道探听一点小道消息的地方。”
边喝着茶,杰克也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
“况且这里吃吃喝喝,办完事就拍拍屁股走人;比起外头勾勾搭搭,还得惹上一堆你情我怨的事情好多了。”
“可是…可是……这里的女孩子不都是可怜人家出身的。你这样子……”
“呦~说到哪里啦,介不介意奴家陪上几句。”
打断介启话头的是一群走近席边穿红戴绿的姑娘。
见得人人擦脂抹粉,都有个三分姿色。
一个个依序坐到众人身边,连焉嫣、红娘身旁都坐得有人。
后头酒菜陆续上桌。
倚在杰克身边的玉人一点也看不出年纪,柳似的娥眉、桃花般的双颊,怎么看都只看得出好处。
她半靠在杰克身上,轻抚着那一头金发,柔柔地低语:“好漂亮的金发呀,大爷您外地来的吧。不知刚刚在谈些什么呀,容不容奴家听上一点。”
“刚刚呀,”
将埋在那头蓬松云髻的鼻子稍微移开,杰克恍惚地说着:“是在说你们的可怜出身呢。”
敛身而坐,女子低垂着头,细细呓语,如哭如泣。
“小女子自幼生活悲苦。三岁父母俱失,五岁被卖入窑子,七岁前成天捱捱打打,九岁时被老翁糟蹋,十一岁接客过百,当真是苦不堪言呀。
大爷若有散不尽的贯伯家财,却好赎了小女子的出身。”
说罢便凄凄的掩面啜泣。
看得让介家兄弟与焉嫣、红娘不由得心碎神伤。
突然女子半遮着脸,移贴近了杰克,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一圈。
“是不是装可怜一点比较吃香呀?”
替自己斟杯酒喝着的杰克放下了酒杯,眼角带着说不尽的笑意。
“对桌上见遍世道的老江湖应该是没什么用啦。不过对那两个青头小子应该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