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个一塌二扣三提四顶五裹六松七垂八缩九穿,且要防努气拙力鼓胸提腹。”“应该是顺项提顶,溜臀收肛;松肩沉肘,实腹畅胸……”
止住了两兄弟一搭一唱。
“等一下,那些不是八卦掌的基本口诀吗。介家长辈没有教其它东西吗?我说的是“其它的”东西喔。”
大哥抓着下巴,小弟猛挠脑袋,两人努力想了好一会儿,齐摇摇头。
焉嫣只是升起一股不相信的感觉,反问一句:“那你家长辈又都在做什么?”
“一样的事情呀。”
“是的。从小时候有印象开始,大家就在做同样的事情。就连下山前几天,年纪最大的大伯公还是跟我们花一样的时间站桩,用同样的方法练掌。
大概除了不懂得武功的娘亲外,大家每天都一样。”
“大家?每天?一样?”
重复确认一次那三个词。当得到肯定的回复时,焉嫣只有充满了无力感,将自己的脸蛋埋在膝盖间。
介凉像是能了解到焉嫣所得的困惑,因为他本身也存着疑问很久了。
但介启却是歪着脑袋自言自语。
“这有什么吗?”
另一头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三人的思绪,涂映香正尾随着涂家大伯──涂政贤而来。
涂家娇女自然是吵闹声的源头,留着长须、头发半白的涂家大伯则是带了几分慎重与几分难色。
“让我去嘛。让我去嘛。二伯~”
“拙!多口!我是大伯。要是让大爷爷听到,即便是你这个蛮丫头,只怕也是家法伺候。甭多说了。”
被严声厉词的警告,涂映香一时也吓傻了嘴。
来到介家与焉家传人面前,涂政贤拱手施礼。
见是长辈,三人也不敢怠慢,回了一礼后便候在一旁。
介凉年纪最长,趋前一步开口。
“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吩咐是不敢当,有件事情请三位帮忙。”
以眼神止住了身后涂映香打算脱口的废话,涂政贤才回到正经事上。
“自诸位莅临陋宅,家严魁公心情大好,连日里与乔真人于雅林小居中品茗畅谈。
儿孙辈的见大爷爷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中也自是欣喜。
只是今日里,老人家突然说要和乔真人同上天门靖山,且不准涂家人丁跟随。
让年届九十高龄的老人家孤身上山,儿孙辈的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