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碰到丑信男会想到“姜三七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如何”?
我的事儿,与他有甚相干?
或者说,我为什么笃定姜三七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会大开杀戒?
我是他什么人?
他又为何会对我如此“看重”?”
这种笃定,已经超出了小伙伴之间的关系,也超出了上级与下级,以及债主与欠债人等等的关系。
反倒是透着那么一丢丢的“暧昧”!
沈婳的心,突突乱跳。
而她的思绪,也仿佛被什么给触发了,变得如同姜砚池那失控的精神力一般狂躁。
什么有的没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居然全都涌入了沈婳的大脑。
“我应该不是自以为是,姜三七对我也应该真的超出了侍卫与公主,我们之间也不只是两条命。”
纷乱的思绪中,又有这么一道坚定的声音。
因为姜三七日常的表现,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是之前在龙门寨的扮猪吃虎,还是她以“治疗”为名对姜三七进行的惩罚,不管她的要求多么的离谱,姜三七都无比配合。
当时沈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是否过分,但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竟觉得姜三七一直都在“纵容”自己!
没错,就是纵容!
“他为什么纵容我?”
“只是因为我救过他?我能缓解他的头疾?”
“不!应该不是!姜三七不是个会被恩情裹胁的人,他对于痛苦的耐受能力更是超乎想象。”
逍遥丸那样的剧毒之物,都被姜砚池拿来当“消遣”,足见其耐受力之恐怖。
且,姜三七非常通透,头疾发作了,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一味地忍受。
而是直接发疯,把诱发他头疾的罪魁祸首直接干掉!
这种不内耗自己、对外发疯的精神状态,简直太超前了。
也无比契合沈婳的想法。
“契合!对!就是契合!”
“我与他灵魂相契,是真正的同类!”
以往,沈婳误以为姜三七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同类。
同样的惊世骇俗,同样的自私清醒。
但,此刻,遭遇到丑信男的觊觎,沈婳才意识到,姜三七对她或许不只是同类间的惺惺相惜。
亦如她对姜砚池的情感。
除了惺惺相惜,还有丝丝缕缕的心动吧。
“对!就是心动!”
沈婳抬起手,轻抚着胸口,感受到了那鼓鼓的心跳。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