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郎见过阿叔!数月不见,阿叔还是威风依旧!”
姜砚池坐着马背上,双手抱歉,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或许,他这个样子,看着还是有几分倨傲。
但,考虑到这是姜砚池姜二十一郎啊,元安面前,也是如此的“放肆”,郑启等一众熟悉他的老将,还真不会计较。
“哈哈!好!好孩子!免礼!”
郑启哈哈大笑,仿佛见到姜砚池真的很开心。
笑完了,才仿佛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开门!快开城门啊!”
一边说,郑启还一边作势要下城门亲自迎接,“快请二十一郎进来!”
“阿叔,无需客气!”
姜砚池嘴上说着“不用客气”,却也客套的寒暄着。
不多时,城门开了,郑启带着一队亲卫,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姜砚池和沈婳这才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缓步走了过去。
“阿叔!”
“二十一郎!”
“叔侄”见面,又是一场寒暄。
郑启双手握住姜砚池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不错!气色不错!看来,这几个月,二十一郎过得甚好啊!”
“都是托了阿叔的福。当初若是没有阿叔帮忙,我也不能顺顺利利出关!”
姜砚池不是没有情商,必要的时候,他也能说出非常漂亮的话。
哪怕是在过去,他遭受头疾的折磨,也能在相应的场合,说出有情商的话。
只是,更多的时候,他不需要情商罢了。
比如此刻,姜砚池来谋求“合作”,自然不能太高冷、倨傲。
他怎样都无所谓,却不能坏了小公主的事儿!
郑启:……这小子,忽然变得这么客气,莫不是有事相求?
无事献殷勤啊。
姜砚池倒是没有献殷勤,但他的客气,这习惯了他的高傲、冷漠的“世交”看来,就已经是放低姿态了。
“哈哈!什么托福不托福的!也是你二十一郎自己努力!”
郑启打着哈哈,委婉的告诉姜砚池:别跟我套近乎,也别给我戴高帽。
你是你,我是我,如果没有十足的好处,我是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恩情”,帮你做事情的。
还有——
郑启坐镇散关,位于中原要隘,他对于各方的消息,也十分灵通。
中州的种种,他也听说了。
事实上,在姜砚池之前,也有一些小军阀,拼命跟郑启套交情,然后想要通过散关。
“中州偌大的地盘,还有内乱的西州军,简直就是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呢。”
“没想到,二十一郎这样的疯子,居然也想去凑热闹。”
脑子飞快的转着,郑启就猜到了姜砚池此行的目的。
他便有些矜持——散关由我驻守,想要从此过,就要留下点儿什么。
“唔,我记得几个月前,姜砚池为了让三大卫的残兵通关,送来了不少残破的军械呢。”
那些东西,看着像破烂儿,但实则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