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碗崩的稀碎，舒服。
走到国营饭店，“王大娘瓜子炒好了吗？”
“炒好了，大娘怕别人偷吃给你收好了。”
“你个败家娘们你干脆直说就怕我们偷吃，还拐弯抹角的干什么？”张大厨说道。
王大娘把面袋子递给李来福笑着说道：“他们想一边嗑瓜子一边下象棋想的可挺美，大娘帮你看着他们一点没吃到。”
“小李啊，”
大娘推着李来福说道：“快走快走，他们一个个吃的五饱六饱的，给他们吃都白瞎了。”
李来福给张主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人家王大娘一片好心可不能辜负了。
张主任瞪了一眼他大哥，张大厨则叹了一声气。
乔老头一脸嫌弃的说道：“看你们兄弟俩那熊样，连个女人都管不了。”
张主任急忙解释道：“我大哥是窝囊废怕老婆，我是没有办法，我用主任身份管她，她用大嫂身份管我，关键是我回家就不是主任，她回家还是大嫂，在饭店我管她一个人，她回家连我和我媳妇一起熊。”
“老二你别没大没小的，你咋说大哥的？”
乔老头一愣惊讶的问道：“那你媳妇脾气可够好了？”妯娌之间跟姑嫂一样都是表面和谐。
张大厨笑着说道：“他媳妇也抗争过，被我媳妇儿揍一顿老实了。”
张主任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咱家啥时候分家？”
张大厨拿起弟弟的烟，点着说道：“分啥家这样挺好，要不然她光收拾我一个人，我还活不活了？”
突然饭店里传来嘎吱嘎吱吃东西的声音，王大娘在那吃着苹果，三个大男人嘴里同时冒起酸水，张主任忍不住说道：“大嫂你那苹果也是小李给的吧？”
王大娘举着苹果说道：“是啊，给我三个，还有两个给你媳妇和咱娘，你准备吃哪个？”
“大嫂，你当我没问。”
张主任被怼的一点脾气没有他问道：“大哥，小军今天回家吗？”
张大厨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二，你再怎么揍小军，你大嫂也不会管那闲事的，再说你揍完小军，小军再揍你家小明，这是个循环，里外里都是咱老张家的种遭罪。”
张主任叹了口气大哥虽然没文化，但是说的有道理。
“老乔该你走了，想什么呢？”
乔老头抽着烟看着兄弟俩说道：“你俩继续，咱不下棋了，你家事比下象棋有意思。”
张主任索性把棋盘一收，说道：“走走，去供销社，小李多数在你们那里，我这心里光想着瓜子，哪有心思下棋？”
乔老头觉得有道理，这喝茶水嗑瓜子下象棋想想都美。
“张老大，人家两个主任去下棋，你跟着干嘛？”王大娘坐在收款桌里问道。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把张大厨问急眼了，“你说我干嘛？你要给我钱买烟，我能跟在老二屁股后吗？”
王大娘难得一次没在乎张大厨的态度，而是呵呵一笑，说道：“去吧去吧，多抽点，晚上回家不要抽了。”
张主任愣在门口，随后摇着头叹着气说道：“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