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愿碎碎念:什么叫比旁人要大上几分,太谦虚了,是已经大到没边了。
议论官家的话,也敢随意乱说。
虽说在公主府,可保不齐就有别的府邸的眼线,万一添油加醋的将这句话传了出去,一介后宅女子妄亦朝政,还说吏治不清,这得是什么后果?
“胆子大没关系,心思要清明,不然容易招来祸事。”
苏亦欣点头:“长公主的话,亦欣谨记在心。”
陪长公主吃过早饭,李端愿亲自划着小船,苏亦欣陪着长公主坐在船上,看着长公主府的风景。
苏亦欣是第一次来,比较新奇,四处了望。
很快,小湖前面约五六丈远的假山引起苏亦欣的注意。
因为这座假山的颜色深浅不一,明显就不是同一时期完工的。
“长公主,最近府上有动过工吗?”
长公主没开口,李端愿却吃惊的看着苏亦欣:“子渊说你是玄术师,能掐会算,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你就来这么一回,连我家修了假山都知道,这也太厉害了!”
李端愿的表情夸张,不排除是说给长公主听的,目的就是告诉他娘,苏姑娘很有本事。
但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很吃惊啊。
苏亦欣摸了摸鼻子,指着前面深浅不一的石头颜色:“这个跟能掐会算没关系,只要心思细腻一些,再有一双正常的眼睛,就能看出来。”
“这,这个……”
长公主被苏亦欣逗得抿嘴笑,帕子放在嘴角都掩不住。
他这个儿子,平日里瞧着挺聪明的,可有时候又觉得太憨直,没见苏亦欣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那个顾子渊如此聪明,跟公瑾成为朋友会不会是有所图谋。
如今看到苏亦欣,她这颗心放下了。
这姑娘机敏聪慧,关键是人品端正,从早晨到现在说的话,便能窥见一斑。
能得她称赞男子,定不会差。
公瑾与他们交往,她现在放心得很。
“不是要给我诊脉,那便回吧!”长公主突然开口,李端愿开心应了一声,将船掉头回去。
到了长公主的寝殿,苏亦欣让公主屏退左右,只留李端愿一人伺候在侧。
长公主的脉象没什么异常,就像太医说的那样,身子像是贪凉进了寒气,是以太医开温补的药并没有错。
只是若真是身体进了寒气,怎么会吃半个月的药都没有起色,手脚还越发的沉重。
长公主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长公主,我可否去府中高空看一眼。”
“这是为何?”
苏亦欣道:“我怀疑公主的病,被府中某个东西冲撞导致,但没有看,不能确定。”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长公主的面色沉下来。
“一个月前,贾夫人来公主府做客,那时正是荷花盛开之际,我便带着她一起游湖采莲,也是在你刚才位置,看见之前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