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这样，他依旧在不停的呼唤着小舞。
“小舞……小舞……”
“不是我杀的你，我不会杀你的……”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也会想办法将你复活……”
“对不起小舞，小舞……”
小舞两字，就像是什么古老的咒语一般，被他挂在嘴边不停的重复着。
“我会查清楚，害死你的罪魁祸首，无论是谁，都不能害你，哪怕是我自己。”
“害了你的人，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查清楚的……”
此时的唐三，尚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是因为他一无所知。
只有满腔爱意，在数以万计的漫长岁月中，对于小舞那不断加深的爱意。
尤其是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残忍戏剧。
而对于这方世界，他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
＊
海神岛已收服，唐三已死。
大陆也完成了一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如果比比东没有，迟迟跨不出最后一步的话。
“我进入不了第九考，它绊住了我。”
比比东对着依旧是她心腹的月关和鬼魅倾诉她。
她有些着急了。
比比东作为近万年来第一个窥探到神位的高手，却是在神考之上拖沓了20多年，至今无法进入最后一步。
眼看千仞雪先她一步成神，而楚昭也要后来者居上，得证神位。
比比东就更有些急了。
“冕下要不去询问一下教皇吧，教皇已然成神，必然有些经验。”
月关恭敬而又试探性的说道。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他是有些头疼的。
他对于神考之事一无所知，比比东肯和他说，他却不能不讲分寸的进一步深问，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上司都主动和你说话了，你不理人岂不是嫌活腻了。
因此只能从解决问题，缓和母女关系的角度，提起千仞雪来。
“问她吗？”
比比东面上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只是那表情太淡了，似是生气，又似是无措。
她走不出这一步。
其实她如何不清楚，怎样度过她的第九考，只是做不出来。
化爱为怨，以一颗怨怼之心，吸收世间所有的邪气，获得罗刹镰刀，方能成就死神之位。
简单点说，这第九考，是在逼她黑化。
有些像是放弃最重要的人，将对对方的爱意转为怨恨。
而比比东，真的没有太多在乎重要的人。
此时此刻，她所能想到的，在她心里有些分量的，居然也只有千仞雪了。
“好，我去问她。”
这般想着，比比东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真的打算去问千仞雪了。
“我想知道，听到我的第九考之后，你会有什么反应。”
比比东在心中念叨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