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许久,秋若雅苑内,微风轻轻拂过窗棂,屋内的三人仍在闲谈。
秋若优雅地坐在精致的雕花梨木椅上,她蛾眉轻蹙,如柳叶般细长而微微弯曲,眉头间的褶皱仿佛藏着无尽的思绪。
朱唇微启,那粉嫩的嘴唇轻动,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你说的是真的吗?”
“墨郎竟然当着陛下的面只凭两首诗就让一众文人哑口无言,再无一人敢出言定其罪?”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仿佛想要更加靠近王翠所讲述的那个场景。
站在一旁的王翠赶忙恭敬地欠身行礼,双手交叠在身前,低垂着头,回道:“回禀娘子,听阿弟说,此事千真万确。”
“墨公子当时就如同一骁勇的将军在人群中驰骋,纵使敌君千千万,也不可挡其锋芒。”王翠说话时,眼睛微微抬起,偷偷观察着秋若的表情,声音清脆而响亮。
秋若听着王翠的描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墨染一身戎装,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
她的双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心如鹿撞,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很快,她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暗自心想:我的墨郎只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不可能是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可上天赐给人最美好的东西就是幻想,这是无论贫穷富贵之人都能拥有的。
秋若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期待所取代。
同一天空下,南疆的树林中,一名百炼宗的弟子李二正哼着小曲儿,手中紧紧握着一壶百烈美酒。
他刚下山买酒归来,准备回山门。
李二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那是长时间炼器所留下的痕迹,眼窝深陷,眼神中透着一丝困倦。
走着走着,李二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一双眼睛警惕地多次回头张望,那眼珠快速转动,目光犀利,却都没有看见人影。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嘀咕着:“最近炼器太累了,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疑神疑鬼的也不是个办法,今天喝完酒之后要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盯着手里的百烈美酒傻笑着,嘴角上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温暖的被窝中酣睡的场景。
突然,树丛里跳出一个黑影。李二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对方重重地打晕了过去。
只见那个人影扛起李二,嘴里嘟囔了一句:“七。”
而在万民商会最里面的房间内,墨染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