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月当场傻眼了,迷茫的看着粟原雪,大脑已经离家出走,思维转动不过来了。
“你的父亲叫做沈暮迟,是先太子,你父亲叫宣深雪,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沧澜百姓所敬重之人,每年的艾蒿节就是为他们而立的。”
粟原雪看着迷茫的沈瑶月轻声说道,能够让百姓铭记,且每年都会自发地在艾蒿节那天祭奠,可见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老夫人,我的父亲不是沈天覃?”
沈瑶月大脑里面只有这几个字,为自己不是沈天覃的女儿而开心,其他的都直接被过滤掉了。
她就说嘛,沈天覃那么自私、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生出自己和兄长这般的孩子。
“不是,你和逸舟都是先太子的孩子,你和逸舟出生后养你们的母妃,一个是你们的姨,一个则是被你母亲所救过的夫人。”
粟原雪点点头,虽然这个话题很沉重,但是,必须说,不然你这孩子要沉寂在无限自责当中,最后一点一点的消瘦下去,直至死亡。
“为君者,最忌惮的便是功高震主,哪怕没有犬戎攻破岭南七城,沈天覃也会想尽办法处置功高者。”粟原雪拉起沈瑶月给她拍拍衣服上沾染上的尘土继续说道:“现在,你哥哥和沉澈他们要颠覆现在的争权,建立一个安享太平盛世,再无战争的盛世王朝,瑶月,你可愿意再次披甲上阵啊!”
粟原雪的一番话,让沈瑶月整个人都在颤抖,是激动而不是畏惧。
“本来,你们就是正统,只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瑶月自然是愿意的,我和哥哥披甲上阵,为的就是守护边疆,守护身后那群努力生活的百姓。如果能够将沈天覃拉下马,在创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何乐而不为呢!”
沈瑶月露出一抹笑,我们本来就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只是,输在了人心和权力上,是我们想的太过纯粹和简单了。
一个好的君王,不会因为功高震主而选择折断对方的羽翼,而是在人心上得到对方的支持。
同理,有谋逆之心,当杀即杀!
“那老身就等着看你披甲上阵了啊!不过,你也还小,该委屈的时候可以委屈,没有人会笑你。”
沈瑶月看着粟原雪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趴在粟原雪怀中嚎啕大哭,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哭吧,哭一场就舒服了。”
粟原雪轻轻拍打着沈瑶月的后背,苦命的孩子呦!
清晨,晶莹剔透的雨露在草间、叶片和花苞上轻盈地滑落,此时,山林间缭绕的薄雾也渐渐消散开来,显露出山峰的顶端。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映照在山顶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马车内,慕云曦翻了一个身,窝在千沉澈怀中睡得挺香,而千沉澈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低头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随后轻叹口气,看向窗外,用美景去去心中的怒火。
马车外面,慕潮渊几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时不时的看一眼马车又转移开视野。
“等人醒了,非得好好训一顿不可,胡来,实在是太胡来了!”
即锦儿第一次黑脸,语气里面满满的愤怒,再看一眼马车,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