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是许久都未有过的在暗处伏击猎物的快感。
能让他那处变不惊的七弟看上的女人,一定很有趣吧。
……
“怎么不说话?可是吓着了?”
“奴……奴婢惶恐……”
景年被他问的心再次一提。
肃王无声地笑了笑,“你在七皇子府里待了这么些时日,应该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吧?”
此话一出,景年便明白了七八分。
“奴婢只是个低贱的下人,幸得王爷给了机会,才有幸入京,有了如今的见识……”
肃王扬了下眉,一阵失笑,只意味深长道:“可惜有些个奴才……虽差事办得好,却忘了身为奴才最重要的事……姑娘觉得是什么?”
景年呼吸一窒。
“忠心啊——”
肃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睨着她,“这做奴才的,最是改不了天生的短视,一个个都是墙头草、势利眼……看着哪边主子给的赏钱多,就摇着尾巴,上赶着去舔,真是叫我们这些做主子的心寒啊……”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景年怎么可能会不懂。
“本王原本听闻手下那些个做事的,竟给姑娘下了毒,心中怜惜不已,颇为记挂,不过……这关心好像是有些多余了?想来这世上怜惜姑娘的,可不止本王一人啊……”
他果然发现了!
景年心跳如雷,脑子里顿时只剩下这个念头。
那铃兰花的毒,早在被萧痕发现后便开始解了,直到受伤前,已彻底康复,要发现是很容易的事。而且近日府中原本被安插的肃王眼线也被驱逐出府,这其中的缘故昭然若揭。
一时间手心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王爷恕罪!七……七皇子的亲随……乃当世神医!奴婢不过被他看了一眼,便瞧出了不对……奴婢怕事有败露,只敢装作不知情,由府中人安排医治……”
“好一招妙计啊……”
肃王闻言,极是配合地笑起来,可笑意却绝对没有直达眼底,“所以姑娘便这么顺水推舟,既解了自己的毒,又获得了老七的信任……妙哉。”
景年呼出的气带着轻颤,“王爷让奴婢获得七皇子的信任,奴婢……奴婢思虑再三,便擅自做主了……”
“这么说来,是爷错怪你了?”
肃王慢慢起身,走到景年面前,弯身与她平视,“所以那替他挨的一刀,也是苦肉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