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不再耽搁,继续抱起景年匆匆向外赶。
萧痕也立刻跟上,明明还是冬末,额头与手心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浸出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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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独自一人走在断情山上,山里经久不衰的暴风雪出乎意料地竟停了,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她光着脚走在雪地上,前方并没有路,眼前的景色也一直没有变,可她却像是知道怎么走一样,步伐缓而自然,直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就这么一直走着,心境竟越发平和起来,甚至丝毫感觉不到累,一直梗在胸口不知多久的沉郁与疼痛也渐渐消失了……
……
不知多久,她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遂停下来寻着那声音向后看去,可刚转到一半,思绪却仿佛整个被抽离,下一秒便醒了——
……
景年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昏暗,依稀能看到到处都是灰白色的。
完全陌生的环境。
……
茫然了许久,思绪才渐渐回神。
身体各处的疼痛感也一点点清晰起来。
她下意识想撑坐起身,可刚一使力,就感到浑身上下仿佛被抽了骨头又重新装回去般,又疼又酸,而且只要一用力呼吸,嗓子就一阵钻心的刺痛。
只是难受归难受,却又透着一丝浑身肌肉彻底放松下来的舒坦。
……
她还在一动不动地默默感受着,冷不丁旁边传来一道男声,“姑娘你醒了!”
景年吓了一跳,寻着声音望去,又被惊的僵住。
是萧痕——
他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是一副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打扮,一身极厚的裘衣,甚至头上还戴了顶棉帽。
……
景年眨了下眼睛,没出声,以为自己看错了。
“庄主因为有些急事需处理,前脚刚走。”
萧痕面色如常地走近,从旁边拿起一个小瓶子,对着景年晃了晃,“昨日情况紧急,属下自作主张,给姑娘喂了两颗药丸,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景年目光移向他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