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不说沈倾城愿不愿意与他一起走,如今她身体的状况,也定是不允许长途跋涉的。
这种两难……确实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景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抿着唇没说话。
……
“事与愿违啊……”
慕容昕却先自顾着笑起来,对景年摆了摆手,“我就随口感叹了句,你别在意,快回去吧,然后记得多来陪陪倾城。”
他很懂得顾及旁人的情绪,适时收住,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漫不经心的模样,转身先一步进了院里。
留景年一人好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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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景年再到欧延书房时,萧痕也在。
欧延正与他商议着什么,听到她过来了,像往常那样亲自走出去牵她进来。
景年今天做了清淡的白粥,配了亲自腌制的小菜,拿出来的时候其实看着有些寒碜,欧延却吃得很投入,反倒让她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以后……还是最好能尽量丰盛些才是……
……
欧延没急着让萧痕走,问景年:“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做噩梦吗。”
“好多了。”
景年不想他担心自己,直摇头。
“明日,我要出庄去见临公子。”
欧延话锋一转,对她道。
景年愣了下,心顿时一提,“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让人传信过来,说手下从最近的疑似封印着火灵珠的地方运回来两具尸体,邀我也过去看看。”
一听是灵珠,景年立时睁大了眼。
“若能查清这些人的来路,或者死因,对我们很有利。”
这背后的利害关系,景年是清楚的,现在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人是不是肃王的手下。
“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很快回神,凝重道。
“不必,你好好在庄里休养着。”
欧延淡淡笑了笑。
那是要去调查尸体,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准又被吓的接连好几日睡不着觉。
欧延说着,又让萧痕给景年探脉。
景年觉得他对自己太小心了,正无奈间,忽然想到什么,忙道:“阿延,上次在猎场的时候,临风说肃王可能就是拿走了石庙里石像额头上的那颗石子……”
“我们不是也从安临这儿的石庙里拿回来三颗吗?我想试试……碰到我的血,它们会怎么样……”
刚回来这两日因为诗怡的事总是心绪难安的,这些事全都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