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正在往她面部几处穴位施针,时不时问她一句是否有感觉。
“应是没什么大碍了。”
良久,他舒了口气,面上露出丝笑,对慕容昕点头。
……
真能看到了?
景年自然喜不自胜。
“看谁来看你了?”
慕容昕揽着沈倾城的肩,看了景年一眼,低头笑道。
沈倾城眸子动了动,最后停留在了景年身上。
这是真的看到了。
景年凑到床前,一双眼很亮,轻声唤她,“倾城……”
“瞧瞧,这生了一场病,人家连对你的称呼都换了,竟然都敢直呼你闺名了。”
慕容昕挑眉,拍了拍沈倾城,半开玩笑道。
景年笑,理直气壮道:“我跟倾城已经说好了。”
她昏迷间,每次景年来看她,都是这么叫的。
景年还曾半真半假地说,“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
叫了那么多次,沈倾城总能听到一次吧?
……
慕容昕低头问沈倾城,“她说你们说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倾城没应,只是眨了下眼。
景年知道慕容昕这是有意想让氛围轻松些,便也相当配合。
“既能看到了,便说明原来堵住视觉的淤血基本散了,如今已没其他病症,小姐只需每日好好进食,多活动活动,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萧痕温声嘱咐。
恢复如初那四个字,似乎引起了沈倾城的反应。
她目光再次动了动。
慕容昕以为她要说话,眼中闪过期待。
只是许久过去,依旧没声音。
还是急不得……
他在心里微叹了声,扶着她喝药。
没多久欧延就闻讯赶来了。
房内的侍从都恭敬地行礼。
景年余光瞟到他,虽然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因为早上才得知的消息微有些红了耳根。
……
萧痕将情况仔细与欧延说了。
他听完面露笑意,对沈倾城道:“正好这些日子天渐暖了,园子里开了好几棵樱花树,天气好的时候,就能出去看看。”